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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我的生活】【更新至15章】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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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更新至15章】作者:不详

               我的生活


作者:阿喜仔
字数:21万

26日更新15章

[ 本帖最后由 lfei1978 于 2010-10-27 07: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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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阿浪,小名浪仔,广东省雷州市沈塘镇人,今年三十岁,未婚,现在在
广州市做事。

  98我从广东省茂名市职业技术学校毕业的时候才18岁,还是个懵懵懂懂,
没见过世面的半大孩子。

  我毕业回到家里,本来想去广州深圳这些大城市去闯一闯。18岁了,我去
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上学的茂名市,连广州都没去过,外面的世界对我诱惑太大了。

  我在家里行三,爹和两个哥哥都是农民。我爹和我妈在村里承包了村里的十
几亩山塘搞了个鸭场养鸭子。大哥在镇上开了个摩托车修理铺,有两个儿子,大
嫂在铺里帮手,照顾两个小侄子。二哥也在村里忙事业,他开了十几口鱼塘养鱼,
二嫂在镇中学教书,他们一直没有孩子。

  我把我的想法跟爹说了说,爹说" 浪仔,你从一年级念书,念到中专毕业,
花了家里多少钱了,现在毕业了,拍拍屁股就想走,就想去捞世界,你说这说得
过去不?" 我一想,我爹这话也对。于是98年到99年一整年我就留在家里哪
里也没去,我给爹整整养了四水,共一万多只鸭子卖了,我爹一年时间连鸭场都
没去过,买鸭苗,合饲料,赶鸭子,喂食,清理鸭寮,卖鸭粪………都是我一个
人在忙活。有时候二哥那边缺人手,我也去帮忙,喂个鱼,修一下塘,我什么都
干。那年我每天都累得要死,每天吃完饭,倒头就睡,连找朋友出去玩的心思都
没有。

  到年底我爹和我二哥都要给我钱,说是我一年来帮爹养鸭子和帮哥养鱼干活
该得的分红,我一分钱也没要。

  " 浪仔,你就在家里待着吧,帮我养鸭子,鸭苗,饲料这些本我出,卖了鸭
子挣钱了,爹妈一半,你一半,你看怎么样?" 爹跟我说。

  " 别小看这养鸭子,一年一万多鸭子,少说也挣个十来万一年,你跟爹一分
也有个好几万,攒够两年,娶媳妇的钱不就有了?" " 爹和你妈都老了,你大哥
和你二哥都有自己的事业,鸭场,我和你妈不还得都交给你?" 那会我才明白,
爹不让我出去闯,愣让我在家里养一年鸭子给二哥干活,每天都把我给累惨了,
其实就是想把他养鸭子的活计交给我,让我早点上手。其实在当时来讲,农村的
年轻人能有个正经的事情做,一年有个几万的收入,已经是非常好的出路了。可
是养鸭子,娶老婆,生几个孩子,一辈子都在村里养鸭子,就像我爹那样,不是
我想要的生活。我跟爹说,我不想接他的鸭场。

  99年底我大哥在外面弄了个砖厂,大嫂一边要照顾两个小侄子,又得看铺
子,她一个女人家实在忙不过来,大哥就跟我爹说要我去修车铺里帮帮忙。我爹
知道我不愿意接他的鸭场,于是就同意我来给大哥干活,他自己和我妈还接着管
鸭场。

  大哥的修车铺生意特别红火。那个时候,农村人都喜欢买便宜的国产摩托车,
嘉陵,力帆………,这些车便宜是便宜,但是质量却很差,一般开过一年两年,
就一身毛病,三天两头得往修车铺送。大哥的修车铺里请了三个伙计,我一到铺
里先跟他们学修摩托车,在学校里我是学汽车修理的,只学了不到半个月,我修
摩托车技术已经很好了,一样是修理,零件少得多的摩托车可比汽车容易修多了。

  我上手之后,我给伙计们做饭,店里里里外外都是我在管,大嫂干脆带着孩
子去砖厂那边跟大哥住了。虽然修车的生活比我在村里养鸭子也轻松不了几分,
尽管我每天都要和伙计干到晚上七八点钟,但是毕竟我有了一点业余的时间了。

  我晚上睡在铺子里帮大哥看铺子。铺子里什么都没有,没电视,连收音机都
没有,我没事就去租点小说来看,武侠,言情………我什么都看。因为我在镇上,
我的几个小学,初中同学没事就来找我玩,有时候打打牌,有时候一起出去在镇
上的茶馆喝茶。跟我玩得比较有交情的有三个,东涌村的阿贵,临泉村的阿弟仔,
大田村的彭志国。

  大哥砖厂的生意越来越火,他想把修车铺顶给我。他没跟我直说,是我爸跟
我说的,我给大哥一万块钱,铺子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的,铺子以后就是我自己的。
可我刚毕业,手里根本没钱,爹说他帮我给五千,那五千也别给了,我已经帮大
哥看了一年的铺子,工钱也顶了这一万了。

  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如果是外人,我大哥绝对不会把铺子顶出去,这
可是只会下金蛋的母鸡。我犹豫了很久,如果接了我大哥的铺子,那我一生就像
大哥过那样,吃喝穿不愁,娶个大嫂这样好的老婆,生几个孩子,穿州过府做生
意见世面的生活也不错。我跟大哥请几天假,让大嫂暂时回来管铺子,我出去转
一转。

  我没去广州,而是干脆从湛江买火车票一直坐车到北京去。那是我第一次到,
祖国的首都,我在北京待了足足一个礼拜,我每天都在逛,故宫,八达岭长城,
颐和园,十里长街,香山………,有的景点,我还不止逛了一遍。

  大城市都像北京这样,人多,事多,热闹但是开眼界,在大城市生活才是我
理想的生活。从北京回来后,我终于下了决心,我要离开雷州,我要去广州,寻
找我的生活。

  我用了大概两个月时间,把修车店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交给大嫂,再回家。回
家我给我爹在鸭场干了好几天活,才跟我爹提起我想去广州找事情做的意思。我
没想到,我爹一口就答应了,这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大嫂舍不得我走,我走后,她问过我爹。

  " 爹,浪仔那么小,没咱们看着,你就放心他一个人到广州那么大个地方混
饭吃?" " 没事,你没看这小子人在家里,心早飞了,留也留不住。不过,老三
我放心,他在外面不会出什么大错的。" " 为啥?" " 浪仔,他的心里有根哩,
稳着呢。" " 也是,浪仔是个勤快的小孩,手脚勤快的人到哪里都吃不得亏。"
说真的,我到现在都没明白,我爹说的心里有根是啥意思。

  我是和阿贵,阿弟仔,彭志国2000年9月份一起去广州的,那年我们都
没满20岁,都处在有梦的年纪中。

  我们没有学历,也没有什么关系,在广州找工作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容易。
刚到广州的时候,我们在白云路租个一室一厅带个厨房的房子,四个人挤在一起
住,用一个小小的酒精炉煮饭吃。每天都疯了一样到处找工作,我们去工厂问,
去人才市场看广告………,我们的生活忙碌,辛苦,但是充实。

  我们四个里,最先找到工作的是阿贵,他当了广州市一家玩具厂的流水线工
人,薪水不高,工作也不累,就是工作时间太长,用他的话说,这份工最大的好
处就是好处对象,厂子里打工妹比打工仔人数多出几十倍,找个女朋友根本不是
问题。

  阿弟仔很快找到工作去了顺德,也是生产线工人,厂子是家家电厂,彭志国
去了佛山陶瓷厂,同样是流水线工人。我们这种条件的外来务工者,在广州也只
能做些流水线工人这样不需要技术,不需要知识,只需要体力的工作,收入不高,
工作单调。

  找到工作的朋友慢慢的一个个都搬离了我们租的小屋子,而我始终没找到工
作。倒不是我找不到他们那样的流水线工作,而是我根本不想干那种工作,我总
觉得广州还有更合适的工作在等着我。

  我没事的时候,我就去看看我舅舅。舅舅是我在广州唯一的亲人。我每次去
他家都会买点东西带上。在他家,我帮舅妈,表嫂做点家务,我没让自己闲着,
我会熬汤,尤其是老鸭汤,我熬的老鸭汤我表嫂特别爱喝。

  其实广州人的生活也不轻松。我舅舅在广州生活了三十多年快四十年了,全
家舅舅舅妈表哥表嫂和表侄子五口人还挤在一套不足80平米两室一厅的旧房子
里。有时候我在想,大城市人的生活是不是都像我舅舅家一样,衣着光鲜,而家
里并不怎么样,只是个表面好看而已。

  我去找舅舅,并没有要他帮忙找工作的意思。但是我的确没想到舅舅确实帮
了我大忙,他帮我找了个铺面。

  2000年12月份,舅舅告诉我,他托人打听到,就在白云路有个修摩托
车的铺子老板不做了,想把铺子顶出去。

  我几乎是马上就跟舅舅找到了那个修车铺的老板。老板是个湖北人,铺子在
广州开了好些年了,跟我大哥的铺子专修摩托车不一样,铺子修摩托车,也修自
行车,而且修自行车为主,附近有两个中学,两个小学,自行车根本就修不完,
远近也有很多开摩的的,还有开摩托车送货的来修摩托车也很多。湖北人四十出
头了,他放弃铺子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在广州攒够了钱,回去娶了个媳妇,打算
就在老家开个新铺子,踏踏实实过日子了。

  湖北人开价不离谱,两万块钱,铺子连所有的零件和工具,还有铺子经营权
全部都归我。我当时手里并没什么钱,这事我只能跟我家里开口。

  我爹和两个哥哥都给我借了一万,两万盘铺子,一万给我留作经营的本钱。
我爹和我二哥没说啥,只有我大哥说了我一通,雷州家里人的铺子我不去顶,跑
到广州来顶铺子,不一样是修车嘛,这跟脱裤子放屁没区别。

  我还真不知道在雷州修车和在广州修车有什么不同,也许我大哥骂得对,我
这真是脱裤子放屁。我就是喜欢广州,我喜欢在大城市做事的感觉,哪怕只是修
车的。

  我的修车铺在街口,街道不大,做些小买卖的不多,我铺子对面只有一个卖
早餐卖盒饭的小摊子。摊子不大,说白了就是一个三轮车,三轮车改造过,改得
尽可能地装下最多的东西,早上的时候车上要拉着各种包子馒头油条各种早点,
几盆炒面,炒粉丝,还有豆浆桶,粥桶,汤桶…。中午和傍晚就是一个小盆一个
小盆炒好的素菜,肉菜,外加一个大大的盛饭的桶和一个盛汤的桶。当然车上还
有很多杂物,什么一次性筷子,纸餐盒等等被码得整整齐齐的,整个摊子凌而不
乱。

  经营摊子的是个女人,三十几岁的年纪,不是广东人,招呼客人她不会说广
东话,而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她皮肤很白,白白嫩嫩的,个子也不算小,起码
有个一米六五六六那样。她每天都系着围裙,看不出身条,只是从她的脸她的大
致体态可以判断,她是个丰盈的女人。

  我开张后一个月,尽管是做对门生意,但是我没跟她说过一句话。那会我还
是个半大孩子,从小家里管得严,自己也算是个乖小孩,我从来没跟女人有过什
么,就是恋爱都没谈过,单纯得像滴水,每次就是跟三十几岁的女人说话,都显
得木讷而且笨拙。

  每天早上我开门做事的时候,总有一个男人帮着那个女人推着三轮车到街口,
帮她把摊子支好,汤桶都拎到地上,然后才走。有时候饭点女人忙不过来,男人
也会开着摩托车来临时帮个忙。早餐卖完9点半推着车子回去,11点又得推着
车来,2点再回去,5点半再来,直到七点才能回家休息,女人这卖早点盒饭的
生意确实不好做,太累了。

  有天早上,我开门的时候,看见女人推着车子过来了,这一天男人没来。我
们也没言语,我干我的活,她支她的摊子。过了一会,女人想把豆浆桶和汤桶都
拎到地上,可是拎不动,吭哧吭哧了好一会,累得直喘气。

  我洗了一把手,过去了,一把就把两个桶都给放在地上了。女人看着我,擦
了擦汗,笑了。我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见到女人。女人很漂亮,眼镜大大的,水汪
汪的,看人的时候一闪一闪的,美极了,可能刚才用力猛了,脸上有些潮红,身
上还渗点汗,这些更给她添上三分妩媚。

  " 到底是个男人,就是有劲。" " 小伙子,你是铺子的老板?" " 不,不是
老板,就是个修车的。" " 铺子不是你的吗?" " 是。" " 那就不是老板?" "
是。" 汗………我一个修车的,开个小铺子,就成老板了,在女人眼里,老板还
真不是值钱的玩意。

  " 湖北佬呢,怎么不在了,他把铺子顶给你了?" " 是。" 不知道为啥,广
州12月份的天都偏冷了,可是跟女人说上几句话,我一身都是汗。

  " 哎,拿着。" 我转身想走,女人叫住我,给我递了个小塑料袋,我一看,
里面有盒炒粉丝,外加一根油条,一个鸡蛋,还有一小塑料杯的豆浆。我刚想掏
钱,被她一手推开了。

  "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少岁了?" " 我叫阿浪,二十了。" " 哈哈哈,
你们广东人就喜欢叫阿什么的,阿狗阿猫,笑死了,我叫你浪子吧,好不。" 女
人很爱笑。

  " 以后想吃啥,就来这边拿,别客气。" " 不,不。" " 你叫啥名字?" 我
拿了早餐,走了两步,才想起来没问人家名字。

  " 我叫桂花,你就叫我姐吧。" 我始终没敢去要人家盒饭吃,因为桂花姐不
肯收我的钱。桂花姐好像知道我的心思,到了饭点,她自己就把饭给我送了过来。
有时候不忙的时候,她还会在铺子里坐着,看我修车,跟我拉会话。而我看到她
那边有个不方便的力气活,男人不在,也不用她开口,我就过去帮她做了。

  一个月以后,我铺子开始热闹起来了,两个老头一个姓戴,一个姓旷,两个
人没事就在我铺子边上架起棋盘下象棋。在我铺子里修车等着的客人,有时候也
津津有味地围着看棋,还有的就是出来散步的闲人也来看,吵吵嚷嚷地支招。桂
花姐的男人来接桂花姐收摊的时候,偶尔也来观战。老韩个子不高,有点黑,偏
瘦,整天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喜欢抽烟,烟不离嘴。

  跟桂花姐熟了,我才知道桂花姐的男人姓韩,四十岁,跟桂花姐都是湖南邵
阳人。桂花姐和老韩结婚十几年了,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孩一个男孩,都在老家
上学。桂花姐和男人来广州有七八年了,桂花姐一直在摆摊卖早点卖盒饭,而男
人是开摩的的,两口子日子过得很紧吧,就是想方设法省下每一分钱,给家里孩
子寄回去。

  韩哥的摩托车是力帆的,有点老。听桂花姐说,当时买的时候就是个二手的
旧货。他的车三天两头就得坏,韩哥舍不得买新的,只好送来我这边修。每次我
都不收老韩的钱,就算是换零件我自己搭上,我也不愿意管他要钱。韩哥过意不
去,有空也不去看人家下棋了,而是给我搭把手,递个工具什么的。就这样,我
的一天三顿饭,桂花姐都管了,而韩哥的车我也全包了。

  那段时间我每天修完车,关了铺子就回家,洗个澡,有时候直接就睡了,有
时候看会书,我的生活简单而又寂寞。我的朋友阿贵那个经常回来看我,也不干
什么,就是聊会天解解闷,有时候他挺佩服我的。

  他说" 浪仔,我挺服你的,你小子心里有根,能稳哩。" " 什么叫心里有根?
" " 我,阿弟仔,彭志勇,我们这帮人哪个不好闹的,就你吃得住寂寞,连个女
朋友都不去找,就知道在家里看书,睡觉。" 阿贵后来找了个女朋友,听说是贵
州人,岁数很小。阿贵找女朋友之后,就很少来我这边了。

  顶这个修理铺自己做买卖,我还是头一次。店里的活我都能做得很地道,客
人没有对我不满意的,我收人家的钱也算公道,所以我的客人越来越多,口碑越
来越好,甚至有的摩的司机开了好几条街都要来我这里给我修,客人多了我的进
项其实也不少。

  困扰我的是一些在我眼里不该有的费用支出,比如给地痞流氓交的" 保护费
" ,给城管的" 孝敬" ,交这些钱还是桂花姐劝我的,没办法,我们只是小小的
手艺人,抵抗不过这些恶心的社会规则。即便交了所有的钱,地痞流氓还好,城
管给我们的麻烦还是不断。我的铺子小,修车时候只能占一点街道,而每次城管
都会罚我,一次几十块,上百块,而且都没收据,越来越频繁,贪得无厌,我和
桂花姐都不胜其烦。

  01年4月有一天,有个中年男人带着儿子来我铺里修单车。那个人有点胖,
胖墩胖墩的,皮肤很黑,说话带着一股浓重的雷州音,他穿的一身白衬衫,下身
西裤,还穿个皮鞋,那个时候我在广州待了几个月了,什么人也见过,看看穿着
打扮,我就能把对方身份猜个八九不离十。我猜他八成是个公家人,不是公务员
就是什么国企的。他儿子很瘦,白白的,体型不大像他,但是眉眼之间有他的意
思,他儿子可是个小帅哥。

  单车车筐里有一大袋的水果,是梨子,因为我要修车所以他就把水果袋子拎
在手里。他看了一会人家下象棋,觉得没意思,就搬个凳子过来看我修车,跟我
拉回话。

  " 小子,你哪里人啊,雷州的吧。" " 嗯,大哥,你也是吧,我听你说的是
雷州话。" " 呵呵,对啊,我雷州沈塘的,你哪里的?" 晕,没想到,遇到个同
乡。

  " 大哥,我也是沈塘的。" " 哈,真的啊,你说的话,还真是沈塘话。" "
小子,你哪个村的?" " 我是塘角村的。" " 哦,我是大浦村的。塘角村,我想
想。" " 你认识杨志远不?" " 他是我四叔。" " 哈哈哈,巧了,你四叔跟我一
个班的同学,他现在在家干嘛呢,他跟我同岁,今年也得四十了吧,我们有年头
没见了。" " 对,我四叔今年也四十了,在家务农呗,农村人不做农做啥啊。"
" 大哥,你叫啥?" " 别叫我大哥了,我是你叔叔辈的,我叫王德智,你叫智叔
吧。" " 好啊,智叔,这是你儿子吗?" " 对啊,就在那个初中上学。" " 成绩
好不?" " 好个屁,现在的孩子…………" 不是我好容易碰到个老乡,心里痛快
话多,而是智叔特别好跟人聊天。后来他没事就过来找我,看我忙着,他就去看
人下棋,不忙就拉着我聊乡下的事。

  智叔小孩的车只是爆了胎,我很快就补完了胎,智叔要给我钱,我不要。两
个人推来推去的。

  " 智叔,咱们都是老乡,这点事就是帮忙了,我可不能要你的钱,要了你的
钱,回家我四叔还不揍我一顿。往后弟弟的车坏了,你就叫他直接推过来就行了,
别钱不钱的。" 智叔看我把话都说到这了,他也不好坚持,顺手把水果袋给了我。

  " 钱,你不收,这个你总得收吧。" " 智叔,你这算啥啊,我哪能…。" "
你就收下吧,叔啥也不多,就是这些玩意多,多得都吃不完。" 智叔硬把水果塞
给我了。

  " 吗的,雷州佬都一个德性,就喜欢讲个义咧。" 智叔走的时候,哼哼。

  智叔后来每次来见我都会拿一大袋子水果,有时候是荔枝,有时候是龙眼,
有时候是芒果,甚至有时候给我拎来一整只的臭烘烘的榴莲。一开始我还以为智
叔是卖水果的,可后来觉得不对,智叔如果是因为卖不出去送我吃水果,那水果
应该都是不新鲜或者有点瑕疵的,可是每次他给我的都是绝对新鲜的,好的。很
久以后,我才知道,智叔真不是卖水果的。

  我自己留了两个梨,剩下的我都给了桂花姐,她不肯要。

  " 浪子,你哪来的这么多梨啊?" " 一个老乡给的。" " 那你不留着自己个
吃?" " 我一个人能吃得了多少啊。" " 你拿回去跟韩哥吃了咯。" 桂花姐把梨
收了,我知道平时桂花姐和韩哥的日子过得紧,舍不得买点水果吃。那天桂花姐
很开心,不单是我给的那些梨子,而且是韩哥给她买了个呼机。

  2001年的时候,大城市里手机都已经很普遍了,但是像桂花姐和韩哥这
样的人仍然会为买个呼机而兴奋不已,其实他们并不需要和多少人联系,只是有
这个小东西,他们自己觉得自己更像大城市的人了,这个心理就像我顶了铺子马
上就迫不及待地买了一辆二手的雅马哈摩托车一样。

  01年五一,中午刚吃过桂花姐给我的盒饭,她就慌慌张张来找我。

  " 浪子,你铺子里电话给我用用。" " 用呗。" 时间久了,我和韩哥和桂花
姐的关系越来越熟,有时候他们会来我铺子里回个呼机,或者打个长途回老家。

  我没想到,打完这个电话,桂花姐一下子就软了,说话都不利索。

  " 浪,浪子,你,你韩哥,被,被车撞了。" 这话把我也吓了一跳。

  " 撞哪里了,人伤得怎么样,人在哪里呢?……" 桂花姐好容易把事情说了
一下,韩哥被车给挂了下,摔了,现在还在路上躺着。

  " 桂花姐,你等我消息。" 我顾不上安慰哭成泪人的桂花姐,急急把铺子关
了,骑上我的雅马哈就走。到那里一看,韩哥的旧力帆飞一边去了,韩哥还在地
上躺着,边上围了一圈人,七嘴八舌在议论。后来我才弄明白,韩哥开着车在路
上正常走,他是被一辆后来超车的小车给挂了一下,连人带摩托车一起摔出去的。
好在他车开得不快,而且车上也没客人车不重,所以摔得不是很重,只是腿摔断
了,左手有点骨折,其他地方都只是擦伤。开小车的人心特别硬,出了车祸连停
一下都没停,一踩油门脚底抹油跑了。

  这件事使我对广州城市人的印象变得很坏,不说那个开车的,而是那么多人
围观,竟没一个搭把手把韩哥从地上扶起来,更没人把他送去医院,也没人报警,
要不是韩哥求人给桂花姐打个呼机,我匆忙赶过去,韩哥还得在地上躺到不知道
什么时候。我开始觉得,也许大城市根本没我想的那么美好。

  我把我的雅马哈给锁了,然后背着韩哥打了一辆出租车把他送去了医院。到
了医院,背着韩哥做完检查,我给桂花姐打了个传呼,过了一会,桂花姐也来了。
帮着桂花姐办完韩哥的住院手续,桂花姐留在病房侍候韩哥。我就走了,我得去
拿雅马哈,还有得想办法把韩哥的车慢慢拉回车铺。

  傍晚我很早就收了铺子,我买点肉骨头粥,还有两个盒饭,一些水果带上去
医院看看韩哥。

  韩哥吃了一点骨头粥,桂花姐什么都吃不下,在我和韩哥的力劝之下,勉强
吃了半个盒饭。

  韩哥这次的意外车祸给家里带来的打击是非常巨大的。由于事故发生得太快,
他根本没看见肇事车辆的车牌号,连是什么牌子的车都没看清楚,所以索赔根本
没地方索,治伤的钱只能自己出了。这个治伤住院的钱固然是一大笔费用,但是
最麻烦的事,韩哥肯定一时半会是开不了车挣钱了,而没他帮忙,桂花姐这边的
摊子也没法做了,那么多份早点,那么多份盒饭,她一个女人根本自己忙不开。

  韩哥两口子没有多少积蓄,房租水电,还有家里三个小孩子老人的生活费都
在他们身上,他们是没法停了做买卖的。他们在广州举目无亲,能帮他们的,只
有我。韩哥和桂花姐都没开口,我是主动帮他们的。

  那段时间我真是累疯了,每天晚上四点钟就得起床,骑着摩托车到桂花姐家
去帮她做早点,然后送她到街口那架起摊位,然后我自己再开我的铺子,中午我
还得抽出两个半小时时间送她回去帮她做中午和晚上的盒饭,傍晚收工我再送桂
花姐回家。有时候我干着活都快睡着了。

  韩哥在医院躺几天,就要我我就背着他办出院手续了。我知道,韩哥舍不得
花那个一天就要几百块的住院费。韩哥回家了,可是一时半会他也帮不上我们什
么忙,因为脚还是不能走路。一直到两个半月后,韩哥的伤,才慢慢好了起来,
而我的生活才慢慢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我记得帮完韩哥两口子之后的那几天,我一下班回到家,洗完澡七点多钟就
开始睡,一直睡到早上七点,睡十几个小时,都还嫌不够,那段时间我可真是累
惨了。

  韩哥伤好了,得开工了,可他的车早就摔得不成样子了。后来我还是把他的
车给修了,与其说是修车身,还不如说是换零件,整个车百分之六七十的零件都
换过了,我没跟韩哥说起这个,也没收他的钱,我知道他们两口子,日子难着呢。

  八月十五的时候,晚上我刚关上铺子,桂花姐就跟我说,要我晚上去她家去
吃个饭。当时我也没多想,晚上回家洗个澡,骑着摩托就去了。正好家里有一盒
舅舅送的月饼,是冠生园的,包装非常精美,一直没舍得吃,我就拿上了,路上
我又杂七杂八买了点水果。

  桂花姐的家离我家没多远,我开着我的雅马哈,十几分钟就到了。韩哥和桂
花姐租的房子还没有我租的大,他们没有厅,只有一个房间,厨房和卫生间都在
房间外面,房间不大,外面的厨房倒是很大,正好方便桂花姐做各种各样的餐点。

  我没想到,桂花姐竟然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摆在他们的房间里,有炸大排,
有辣子鸡,有炖肘子,还有油闷大虾,清蒸鱼………,韩哥还备了两瓶杏花村。

  " 浪子,咱俩先干一杯。" " 哥,我不会喝酒。" 我家没人喝酒,因为我爹
常说,喝酒误大事哩,记得我二哥初中的时候偷着买白酒喝了一回,醉了,后来
被我爹知道了,差点没把他腿给打折了。

  " 老爷们,怎么能不会喝酒,来,多少跟哥喝几口。" 韩哥既然都那么说了,
我也不能说不了,而且这是广州爹可管不着我了。我硬着头皮咽了一口,白酒的
味道就是辣,而且烧,这种又烧又辣的感觉从口里一直烧到心口,特别难受,我
差点没一口吐出来,桂花姐和韩哥都看着我笑。

  " 浪子,今天叫你过来,一是一起过个中秋节,你那也是一个人在家,不如
跟你姐和你哥一起过,姐给你弄点好吃的。这二来,姐真的感谢你,前段你哥摔
成那样,送他住院,还来家里帮着干活,没个男人,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现
在好了,你哥的腿也好了,事情也过去了,谢天谢地。" " 浪子,来,姐跟你干
一杯。" 我又灌下去一小杯。

  一大桌子菜,我们三个人基本没怎么吃得动。我就一开始喝了两小杯,之后
基本上就是韩哥和桂花嫂自斟自饮,他们都是有酒量的人,而我只是偶尔陪一小
口。

  韩哥和桂花嫂都很难健谈,我们就聊家里那点事。韩哥和桂花姐说他们的三
个孩子,而且我说的是我爹,我两个哥哥嫂嫂,也谈我在学校的日子。到后来我
们三个人都微微有点醉了。

  " 浪子,你尝过女人什么滋味不?" 韩哥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 还没呢。" " 你没交过女朋友吗?" " 没。" " 那今天晚上,你嫂子陪你
玩一玩好吗?" 说真的,韩哥这话差点没把我的酒劲给吓没了,但是我觉得韩哥
不像是开玩笑的。

  " 浪子,你喜欢姐不?" 我突然发现,其实桂花姐人很漂亮,她喝了一点酒,
白白的脸上泛起一朵红云,桂花姐的眼神非常妩媚,不,应该说是娇艳。我从来
没有认真注意过桂花姐的身材,这一天她没有系着围裙。她是个丰盈的女人,胸
部很大很大,她的脖子雪白雪白的,桂花姐是个女人,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 喜,喜欢,姐,我喜欢你。" " 浪子,姐也喜欢你,姐不想瞒你,姐早就
想让你在姐的身上做回真正的男人。" " 浪子,其实姐早就想叫你来家里了,可
是你哥和姐一直在犹豫,你还是个孩子,一个好孩子。还有,姐喜欢你,你喜欢
姐吗,要知道,姐可比你大了整整十四岁,姐已经是个老女人了。可是姐愿意服
侍你,姐想让你做个真正的男人,浪子,你愿意吗。" " 姐,我愿意,我喜欢你。
" 桂花姐房间的灯很亮,韩哥,我,还有桂花姐都脱了衣服坐在床上,桂花姐躺
在韩哥的身上,而我跟桂花姐面对面做,饭桌上面一片狼藉,可我们根本没空去
整理。

  桂花姐绝对是个尤物。她全身的肉特别白,雪白雪白的,而且皮肤特别滑,
特别嫩,就像十几岁的少女一样,花一样的美。桂花姐的乳房很大,乳头硬硬的,
红红的就像两粒可爱的小樱桃,因为长期辛勤工作,桂花姐的腰间根本没有一点
点的赘肉,她的腰显得很健美,很有活力。桂花姐的阴毛非常茂盛,而且黑亮黑
亮的,整个阴阜就像片肥美的草原,桂花姐的小穴在大腿间若隐若现。

  我还是第一次面对女人的裸体,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一把抓住
了桂花姐左边的豪乳,我有点太用力了,弄疼了桂花姐的乳头。桂花姐笑了笑,
并不在意我的毫无经验,她转过头跟韩哥说:哥,你教教浪子吧。" 书上说每个
女人的身体都是一本书,而每本书都有自己的情节,有自己的高潮,也有自己的
低谷,有跌宕起伏,有归于平淡,总有一些精华,女人身上的敏感带无疑就是书
的精华部分。

  桂花姐这本书,我只是个初读者,而韩哥绝对是熟读者,这本书他已经翻阅
了半辈子,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他都烂熟于胸。

  那晚上韩哥特别耐心,他教我如何亲吻桂花姐的耳垂,脖子,抚弄她的乳房,
刺激她的乳头,抚摸她的大腿内侧,刺激桂花姐的G点。每个处男第一次性爱都
会草草收兵,不尽人意,而我绝对是个例外,因为与其说韩哥和桂花姐是我第一
次性爱的伙伴,第一次3P的同玩者,不如说是我人生中第一对完美的性爱导师,
我从他们身上学的,可能是他们一生性爱经验的积累。

  " 浪子,想玩姐的那里不?" " 想。" 韩哥把桂花姐的屁股抬高,桂花姐把
大腿张开得大大的,我一俯身,我的鼻尖几乎快碰到了桂花姐的小穴。我第一次
亲眼见到女人的私处,如此清晰,如此靠近,如此让我心潮澎湃。

  桂花姐的小穴很美,她的大阴唇很肥厚,颜色鲜红鲜红的,与她的雪白雪白
的皮肤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阴蒂很大,而且非常敏感,她的阴道口很大,韩哥
用两根手指能把它撑得很开,像个小小的肉洞,毕竟桂花姐是生过三个小孩子的
人了。

  桂花姐下体很干净,也许是刚刚洗澡,并没有书上说的中年女人常有的什么
白带或者阴道粘液之类的东西,干干静静的。味道也很好闻,我以前总有个印象,
女人的那里应该是臭臭的,带股尿骚味。但是桂花姐的下体的味道不是,有些尿
骚味,但是不重,更多的是一股既不是少女的那种淡淡的花香香甜味道,更不是
熟女的那种熟透的水果浓郁果香味,而像是一种粮食香味,就像新鲜的,刚出炉
的馒头香味一样,甜甜的,淡淡的,闻着特别舒服。其实性爱就是一种" 食物" ,
食物满足我们的胃口,性爱满足的是我们的肉欲,缺少性爱的感觉,也是一种"
饿".桂花姐是个" 饿" 着的女人。

  我和韩哥两个人四只手不停地刺激桂花姐身上的敏感带,桂花姐是个很敏感
的女人,她的下体很快就出水了。

  我的JJ先插入桂花姐的阴道,可是一时间也许是急躁,更可能是没经验,
我居然半天找不到插入的地方,硬邦邦地捅的她很痛,最后还是韩哥笑嘻嘻地抓
着我的JJ送进了桂花姐的阴道。韩哥从后面菊花那里插入桂花姐的体内,后来
我才知道这种三个人玩的性爱叫做3P,而这个姿势叫做三明治。

  我判断韩哥经常走桂花姐的后门,因为桂花姐的菊花并不是很紧,跟她的阴
道一样。他们从未玩过像这天玩的3P,因为我和韩哥,桂花嫂第一次玩,始终
找不到三明治三人配合的快感。我们抽插完全没有规律,有时候我快,韩哥慢,
有时候我慢,而韩哥快。

  韩哥的身体很瘦,而且皮肤很黑。他个子也不大,但是JJ却非常健硕,没
有我的长,但是比我的要粗上一圈。我们每隔一会都会互相换一下位置,我的J
J无论在桂花嫂的阴道里还是在菊花里甚至能感觉到韩哥抽插强劲的力量,韩哥
很会控制自己的JJ,他的活动非常有节奏感,而我却是一味的猛顶猛冲,毫无
做爱的美感。

  我应该是在体外射精的,可是我没忍住。桂花姐和韩哥都不在意,原来桂花
姐早就带了节育环,并不担心会怀上我的孩子。我和韩哥都在桂花姐的阴道里射
了精液,我先射,十几分钟以后韩哥才射,他把桂花姐送上了高潮。

  我每次的射精量都很大,后来桂花姐拿我打趣,浪子是个纯爷们,每次射那
个东西,都能射一小杯。而韩哥的射精量不大,但是很浓。我和韩哥的精液同时
充满桂花姐的阴道内部,那种充实感是无法言喻的,刚做完爱,桂花姐竟然闭上
了眼睛,完全沉醉在性爱的快感里。

  我和韩哥都趴着,我们每个人都用两根手指拉开了桂花姐的阴道口,后来我
发现,我竟然养成了跟韩哥一样的怪癖,我们都喜欢看射精以后女人阴道。我们
两个的精液夹带着桂花姐的淫水,就像洪水一样,一泄而出。我们松开手,桂花
姐的阴道口还是自然开得大大的,一时间无法合拢。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玩三明治玩到夜里十二点才相拥而睡。我和韩哥每人都
至少射了三次。我之前从未看过色情影片,甚至做爱的过程都只是在书上读到过,
而真实的性爱跟书上多描绘的,完全是两码事,而韩哥两口子也没看过黄片,甚
至黄书都没读过,而后来我看过日本欧美的AV,我发现我的三明治姿势玩法基
本跟电影上的一模一样,我们三个人,一个修车的,一个卖餐点的,一个摩的司
机,社会最底层的人物几乎是无师自通地完成了一次美妙的3P性爱。性爱,也
许就是人的本能,不管是普通的一对一,还是3P,还是复杂的多P群交。

  十五的月亮又圆又大又亮。月光透过窗子撒在桂花姐的床上,我们三个,桂
花姐睡在中间,我睡在外面,韩哥睡在里面。我们都没穿衣服,只是盖了一张薄
薄的毯子。我和桂花姐的身体都很白,在皎洁的月光下更显得白嫩,而韩哥的身
体显得黑,两白一黑的裸露身体共躺在一张床上的情景显得非常淫靡,但是又非
常完美,是那种性爱的完美和谐写照。

  我久久无法入睡,桂花姐没有声息,而韩哥打着呼噜睡得正香。过了许久,
我听见桂花姐在我耳边低低声问我。

  " 弟,你累不?"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 那跟姐再玩一次吧。" 桂花姐翻了个身压在我身上,她把左边的乳头送进
我的嘴里,我慢慢地用舌尖吮吸着桂花姐的大乳头,甚至用牙齿轻轻地咬着她乳
头的根部,刚做了几次三明治,在韩哥的指点下,我的技巧已经进步很大了。

  我的两只手拉开了桂花姐的阴唇,我不停地触摸她的阴蒂,甚至用手掌来摩
擦她的整个小穴。我的手湿嗒嗒的,不清楚到底是桂花姐在我的抚弄之下流的淫
水,还是刚才残留在桂花姐阴道内部的我和韩哥的精液。

  我们两个都不出声,桂花姐连呻吟都没有,我看得出她在忍着,我们都不想
吵醒韩哥。尽管之前我已经射了几次,但是我和桂花姐这次做了很久,两个人才
达到了高潮。尽管我知道韩哥不反对我和桂花姐做爱,甚至是鼓励的,但是听着
他的呼噜声,我的JJ在桂花姐的阴道里出入,我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偷情的快
感。

  我射精之后,桂花姐又躺回床的中间去了。我意犹未尽,又玩了一会桂花姐
的咪咪,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我睡的时间并不长,应该只有不到三个小时。我隐约听见桂花姐起床穿衣服
的声音,桂花姐要起来去厨房做早点了,我们玩了一个晚上,可是日子还得继续,
生意还得做。

  我也起了身,穿好衣服去了厨房。我到厨房的时候,桂花姐已经生了火。

  " 浪子,怎么不睡了?" " 睡不着。" " 也好,那你就帮我干点活吧。" 过
了一个晚上,我和韩哥两口子之间的关系又产生了微妙的变化,隐隐约约,韩哥
和桂花姐已经把我当成了这个家里的一员,叫我干个活根本没必要客气。而我自
己也把自己融入了这个家里,我就是这个家的男人。我干了一会活,没吭声。

  韩哥伤的时候我一直在帮桂花姐做早点做盒饭,我手脚也很快,所以桂花姐
没去叫韩哥起来帮忙,玩了一晚上,我这个小伙子还行,韩哥四十的人了,又喝
点酒,确实累,我们尽量让他多睡会。

  " 浪子,你怎么不说话,还在想昨天晚上的事?" " 浪子,你一定在想,你
哥和你姐为什么昨晚上为什么会跟你玩那个对吧?" " 你在想,你最近帮了哥和
姐的大忙,哥和姐这只是报答你对吧?" " 其实浪子,你别这么想,你帮我们,
我们心里有数,这个恩德我们将来会加倍还给你。但是这跟姐愿意跟你睡,服侍
你没关系,完完全全的两码子事。你哥和你姐跟你玩,那是因为我们喜欢你,想
让你在我们这里当个男人,堂堂正正的男人。" " 浪子,你岁数小,可是你心里
有根哩,姐真的特别喜欢你。" 我们弄得很快,没到六点半,我们就把所有的东
西弄好了,装到了三轮车上。桂花姐叫再睡会,到了七点多一点她在叫醒我,我
们一起走,我去开铺子,她去架摊子。可是我没什么睡意。

  " 要不,浪子,我们再玩一下?" " 嗯。" 这次我们没有回房间里,而是在
厨房里做。怕影响左邻右舍,我们把厨房的灯关了。我们上身的衣服都没脱,我
只脱了我和桂花嫂的裤子,我把桂花姐整个抱了起来,然后用JJ从下面插入桂
花姐的阴道。这种站姿的抽送非常耗费体力,桂花姐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的
肩膀之上,而且JJ的抽插没有什么力度。这么玩了一会,我忍不住把桂花姐扔
到了一个桌子上,把她的屁股抬得高高的,然后再慢慢地推送。

  也许是射过了很多次,这次我只射出了几点精水。我开了灯,想看看桂花姐
下体流精液的情景,可是我们一看,差点笑出声来。

  原来关了灯,两个人又都是情到浓处没在意,我竟把桂花姐扔到面板上了,
结果两个人的下体全沾上了白白的面粉,一塌糊涂。桂花姐从没有一晚上如此激
烈地形交过,阴道都有些红肿了,我和韩哥的精液还是源源不断地从她合不上的
阴道口流淌出来,这些淫液混合了面粉成了粘粘的块状的湿湿的小面块,到处沾
在我和桂花姐的下体。这个情景非常得淫靡,但是又给人特别的,异样的性趣

2001年八月十五以后,我和韩哥两口子的关系越来越密切。隔个几天桂
花姐就喊我去她家吃饭,当然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吃桂花姐卖剩下的盒饭,与其
说是叫我过去吃饭,不如说是叫我去做爱。

  韩哥和桂花姐的日子过得确实紧巴。当然我每次去手里都要带点东西,有时
候是智叔送的水果,有时候是我自己买的一点糕点。

  韩哥家里跟我家一样,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晚上我们三个人吃完饭,我
帮着桂花姐刷完碗,就没什么事情了。除了偶尔聊聊天,就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做
爱。那时候我们三个做爱做得非常尽兴,我总是能挖空心思找出一些新的姿势,
玩些即兴的性爱小游戏,休息的时候我们三个人聊聊天,我还帮着桂花姐干活,
那段日子,我几乎完全融入了他们家的婚姻生活。

  做得次数多了,我性爱的技巧在韩哥和桂花姐的调教下,进步越来越大,而
我们玩三明治玩得越来越好,每次都能把桂花姐送到高潮才两个人同时射进她的
阴道里。

  有时候,桂花姐在厨房给我们做饭的时候,我问过韩哥。

  " 哥,你怎么会愿意我们三个一起玩?" " 浪子,哥今年四十一了,比你整
整大了二十岁,有些事,你现在不明白,等过几年你就明白了。" " 要说,哥,
今年三十几岁,你嫂子才二十几,哥,我绝对不会要你嫂子跟咱们玩,这种玩法
在谁家都是要不得的。" " 那现在呢?" " 家里的情况,你都知道,现在是你桂
花姐顶了大半个家,我开摩的,风里来雨里去,扣去油钱,扣去烟钱,其实手里
落不下几个钱。家里说白了,钱都是从你桂花姐的摊子上来的。你桂花姐,不容
易啊,一天三顿,每顿都要做几十个人的饭菜,每天都在忙,早上四点就得起来
忙,一直到晚上才能收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过年我们回老家跟孩子过年那
么几天,她从来没有休息过,你桂花姐活得苦啊。" " 玩过几次,浪仔,你也知
道,韩哥我四十了,那方面其实也不比好多人差,但是总是不能满足你桂花姐,
她给我生了三个孩子了,这辈子很多东西我满足不了她,俗话说女人家,三十如
狼,四十似虎。这么好的女人,我给不了她很多钱,我甚至连给她买个金戒指都
无能为力,但是那方面我不能再亏待她,就算是她在外面找一个男人,我都能接
受。" " 你桂花姐不是那种浪女人,她从没找过别的男人,跟你这么玩,我们也
从来没试过,这是第一次。当初你姐跟我说,想叫你来家玩,你姐是真喜欢你的,
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当时我们担心的,是你不乐意,嫌你姐太老。" " 你是个
好小伙,心里有根,是个厚道人,是个干净人,这些处了这么久,我们都看在眼
里。我们打心眼里愿意跟你玩。" " 浪子,我喜欢跟你一起玩你桂花姐,我觉得
你特别像我年轻的时候,不单单是长得像,连脾性都像。" 2001年10月份
以后,广州政府开始抓市容市貌了。桂花姐的小吃摊,还有我的修车铺,都是占
道经营,属于重点管理的对象。管我们这一片的是一个小平头,尽管我和桂花姐
每个月都要给他送红包,可是每次他来还是要罚我们,一次要罚一百多两百,比
以前要厉害得多。一个月扣去税,扣去水电房租,扣去杂七杂八的费用,我顶多
能挣个两三千块钱,按月我还得给我爹和两个哥哥还顶铺子的债,这么一个月好
几次这么罚下去,我实际上挣不下几个钱,日子没法过了。桂花姐的收入比我还
要少,她比我还要愁。我们都是这个社会上最底层的手艺人,政府小小一个决定,
也许对我们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有一天小平头又来了,这回还开着一辆卡车,七八个人跟着。我没想到事情
会这么严重,我摆的在铺子外头的几辆要修的摩托车还有几辆单车他们都要拉走。
几辆摩托车少说我也得给客人赔好几千块钱,几辆单车我也得赔个几百块,否则
我没法跟客人交代,几千块钱我干几个月不吃不喝也挣不来。我又是递烟又是给
小平头塞红包,但是这一天怎么做,小平头也没给我松这个劲,说什么也要拉我
的车走,我就差没给他跪下了。我护着客人的车,我不让小平头他们拉走,他们
几个人火了,要揍我。我们都知道当城管的十个里,八个是混过地痞流氓的。

  " 浪仔,浪仔,什么事?" 正跟小平头拉拉扯扯的时候,一辆车身上写着城
管,挂着警灯的小车子停在我的铺子门口,有个戴着大盖帽穿着城管制服的人拉
开车窗冲我喊,我一看,意外了,那个人居然是王德智,我的智叔。那会我才明
白为啥智叔老是有吃不完的水果了,他是个城管,而且是坐小车的,大小肯定是
个领导。后来才知道,智叔是整个白云区城管的头头,是城管所的所长,就是他
不开口,小平头他们这些小兵都得忙不迭地给他上供送礼,弄点水果吃根本就不
算个事。

  " 刚仔,这是干什么嘛?" 小平头叫刚仔。小平头屁颠屁颠就跑过去了,智
叔跟他耳语了几句。小平头一招手," 走!" 几个刚才还如狼似虎的城管,走了。
车子开了一会,又停下了,智叔喊我," 浪仔,你过来。" 我走过去,智叔跟我
说," 浪仔,后备箱有个哈密瓜,你开了拿去。" " 叔,我不敢。""擦,叫你拿,
你就拿,废什么话。" 我去后备箱拿哈密瓜的时候,我看见小平头他们几个又去
拖桂花姐的三轮车,桂花姐吓得脸都白了,几个如狼似虎的城管拉她的车,她都
不敢动。

  " 叔,那个女的也是我亲戚,你看,能不能………" " 你放屁咧,人家是外
省的,你家在雷州有什么亲戚在外省啊,你小子………" 智叔想了想,还是冲小
平头喊了一句。

  " 别弄了,走,下个街口。" 智叔这一句话,也救了桂花姐的摊子,实际上
就是救了她们一家的命,韩哥一家人都指望着这个摊子。我们这些小人物的生活
其实也就是某些领导一句话的事。

  小平头走的时候,看着我,脸上表情怪怪的。后来我才明白,为啥智叔会当
着小平头的面给我拿哈密瓜吃了,他这是做给小平头们看的,意思就是,这人跟
我王德智关系不一般,得罪他就是得罪了王德智。

  果然后来,小平头对我特别客气,每次路过我的车铺子他总跟我打声招呼,
他问过我," 浪仔,我们王所,到底跟你什么关系啊?""我叫他叔。""哦,那我
明白了。" 说真的,我不知道那个叫刚仔的城管小头目到底明白什么了,也许他
把我当成智叔的亲侄子了。反正打那以后,我的修车铺子再也没城管来找麻烦了,
甚至我主动去给小平头送点红包,他都不要。不仅是我的修车铺子打那以后太平
了,就连桂花姐的小摊子也再没人来找过麻烦。

  当天晚上,我收了铺子,还没等我回家,桂花姐就硬拉着我去她家。说真的,
那天桂花姐和韩哥对我佩服得简直是五体投地,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一个修车
的毛头小子竟然能结识白云区的城管所长,那可是官家人物,而且是手握实权的
大人物。

  说实话,现在看看一个区城管所的所长,可能连个科级都不是,其实是算不
得什么官爷爷,只是在那个时候,智叔完全有能力影响我们的生活,决定我们生
意的生死,在我们眼里那就是天一般大的人物。

  我反复给桂花姐和韩哥解释我和智叔非亲非故的关系,可是他们怎么也不信,
他们和小平头刚仔一样,他们认准了,我就是白云区城管所所长王德智的" 亲侄
子".那天桂花姐没让我吃卖剩下的盒饭,而是下厨房给我炒了几个肉菜,我能看
得出来,那天无论是桂花姐,还是杨哥都非常兴奋,在他们眼里,靠上智叔这么
大的人物,城管问题就算是完全解决了。

  这无疑是给他们的生活打了一针强心剂,他们的生意好像一下子有了奔头。
桂花姐甚至有了存点钱,盘下一个餐馆,以后不必推着三轮车到街上摆摊的想法。
当然这只是个想法,在他们老家,三个孩子在上学,这边桂花姐和杨哥挣多少钱
都得往家里汇过去,孩子的教育无疑是个无底洞吞噬着他们每一分积蓄,他们根
本存不下一分钱。

  吃完饭,我就告辞了,因为还没洗澡,身上很脏,不是沾着机油,就是黑乎
乎的泥垢黏在皮肤上。

  " 浪子,别走,今天你就在姐这里洗澡,姐伺候你。" " 姐,你伺候我洗澡,
我,我,我没带衣服哩。" " 傻瓜,你哥的衣服,你可以先穿着啊。"

  说真的,那会我还是头一次知道男人和女人还可以一边洗澡一边做爱的,这
种做爱叫做鸳鸯浴。在我以前的印象里,好像做爱只能是一男一女在床上做的抽
插运动才叫做爱,其他的,什么两男一女,什么多P,什么野合,什么鸳鸯浴…
……,别说做过,就是想都没想过。不要觉得不可思议,也许就在我的读者你们
当中,就有人从来没试过床之外的性爱,兴许有人听都没听说过。

  桂花姐家没有浴缸,却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木制的浴桶。广东人一般都是淋浴
的,没有什么泡澡的习惯,所以并不需要浴缸,更没有浴桶。桂花姐老家那边确
实家家户户都有那么一个泡澡的地方,富裕的人家就是修一个浴缸,条件一般的
人家就是买个一个木制的大浴桶。桂花姐几乎是一到广州,就要韩哥找人做了这
么一个大浴桶。有句话说得好,故土难离,乡音难改,我们这些外来的打工者,
即便是在广州生活了很多年,从家乡带来的生活习惯却始终难以改变。

  我和桂花姐并没有一开始就泡澡。我们站在淋浴喷头底下,我们没开水喉,
桂花姐给我抹沐浴露。桂花姐与其说是给我沫沐浴露,不如说是抚摸我的全身,
她站在我的背后,手上沾满沐浴露,摩擦我的脖子,肩膀,胸部,腹部。桂花姐
的手心很热,而沐浴露滑滑的,又热又湿又滑的感觉非常美妙,桂花姐非常会伺
候男人,她每次都能触摸到我身体最敏感的部位,脖子,乳头,大腿。

  她用两只手握住我的JJ套弄,我的勃起非常快,倒不是我抗不住这巨大的
诱惑,而是女人双手沾满沐浴液套弄JJ的感觉真的很特殊,滑滑的,暖暖的,
沐浴室的灯很亮,我低下头可以非常清晰看见自己包皮摩擦龟头整个过程,我甚
至能看见桂花姐手间因摩擦而产生的沐浴露的泡沫。我自己有过手淫的经历,但
是这和桂花姐的套弄完全没有可比性,桂花姐给我的享受,那就像在天上一样,
说真的,我觉得自己轻飘飘的。

  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世人都痴迷美乳妇人。美乳给男人的享受根本不仅仅是
指间触感,或者说视觉上的观感,或者说是吮吸乳头带来的乳香味味感。我觉得
美乳按摩给男人的感觉才是真正空前绝后的。

  站在我背后的桂花姐有一对足于傲人的美乳,但是她并不知道什么所谓的美
乳按摩,就是现在她也未必懂得。她只是有意无意地在给我涂抹沐浴露的时候,
用乳房来顶着,来摩擦我的后背。我甚至看不见她的两只乳房,感觉完全是来自
背部。桂花姐的乳房很软,但又不是那种如面团般的酥软,而是带着弹性还有肉
感就像充满气的气球一样,它们对我背部的挤压在我身体内部产生的快感能直接
从中枢神经迅速传到大脑皮层。

  桂花姐的乳头很大,而且情到浓处的时候会变得很硬,很大,它们划过我背
上上的时候,尽管有沐浴露的润滑,我的感觉就像是两颗小小的软糖在刮到我的
后背一样。尽管我背对着桂花姐,可是那种感觉来得是如此清晰,如此细腻,我
甚至能感觉到,桂花姐的乳头在划过我背部的时候微微一折的一瞬间。就像我的
灵魂跳出肉体占到我们中间在静静地看着一样。那一刻我真的有点陶醉,书上说,
做爱的最高境界就是灵与肉的完美结合,这未必就是精液射入对方体内双方都达
到高潮的那一刻,也许只是像我和桂花姐玩的一个小小的前戏也能到达那个境界。

  我们是一边淋浴一边做爱的,我们的姿势有些奇怪。有点像老汉推车,我是
从桂花姐背后插入她的体内的,她两只手握着水管子。桂花姐做爱的时候,和我
后来别的女人完全不同,她根本没有什么呻吟,或者说她在可以地压抑自己的快
感,不愿意完全地释放出来,做爱也能显现一个女人的性格,桂花姐就是那种坚
韧隐忍而有善良温柔的女人。

  我的抽插非常有力,这些力量都转到了桂花姐的身上,然后最后传到水管上,
淋浴喷头一直在有规律地摇曳,喷出来的水也是朝着各个方向,恍惚之间我和桂
花姐就像在雨中造爱一样,那种自然无拘无束的感觉特别强烈。

  水珠子打在我们的身上,汇成无数条小小的细流冲去去我们身上的沐浴露,
我从背后抓住桂花姐的乳房,我终于射了,把精液射入了桂花姐阴道的最深处,
我们几乎是一起到了高潮。

  做完爱,我们两个躺在桂花姐家的那个大大的沐浴桶里,桶里放满了水,我
们都泡在水里。桂花姐躺在我的身上,我从背后抱着她,我亲吻着她的头发,闻
着她发际间洗发水的香味。我分开桂花姐的大腿,用手指拉开她的大阴唇,我轻
轻地抠弄她的阴道口,我在水中。微微撑开了她的阴道,我靠在桂花姐的肩上,
我能清晰地看见,我的手指从桂花姐的阴道内部带出的我的精液掺杂着桂花姐淫
水的那种粘粘的白白的混合液,这些淫靡的液体很快地化在大浴桶的水里。

  与其说我在清洗桂花姐的下体,还不如说我在玩弄桂花姐的私处,这种性游
戏甚至就是种胡闹。桂花姐很安静,并不在意我的胡闹。说真的,在性的方面,
桂花姐从来都是无条件地顺从我,玩得再疯,她也陪我玩,从来不说什么。

  " 浪子,舒服吗?" " 姐,我特别舒服。" " 浪子,你想不想姐永远都这么
伺候你?" " 姐,我想。" " 浪子,你想过将来吗?" " 将来我想跟哥,还有姐
在一起。" " 浪子,那不是你的将来,你哥和姐都喜欢你,愿意跟你在一起,可
是我们总有一天会离开,你哥和姐还有三个孩子,他们是你哥和姐的未来,我和
你哥商量过了,挣够了钱,我们就回邵阳去,开个餐馆,天天跟孩子们在一起,
那才是我们的生活。" " 浪子,我们现在的日子,不是你的生活。你要找个女人,
年轻,漂亮,能干,最好是城里人,白天她给你洗衣服做饭,晚上伺候你睡觉,
给你热情,让你舒服,给你生孩子,生儿子,生女儿,就像你姐和你哥那样过日
子。" " 浪子,姐有时候在想,你将来会找个什么媳妇,她要懂事,脾气不能太
烈。你的脾气就带点刚,如果两人都拧着,日子没发过。她个子要很高,因为你
个子够高的,要不不配你。她要丰满一点,屁股要大一点,屁股大一点的女人好
生养,将来给你生个儿女双全。………" " 姐在广州也不认识什么人,要不给你
介绍一个合适的。姐的大丫头,今年十四了,条不错,够高,也白,长得像我,
不像你哥那么丑。呵呵,那个丫头脾气很倔,但是手脚很勤快,大点给你做媳妇
也合适,但是估计你看不上乡下的妞子,就是岁数,你们差了七岁,其实岁数也
不是什么问题,姐当年十九就嫁给你哥了,没到二十就生她了,那会你哥都二十
六了,也是差七岁,现在这日子过得不也和和美美嘛。" " 小妮子初二了,成绩
不行,高中怕是没指望了,你哥说让她来广州帮姐的忙了,可姐还想让她念几年
书,才十四,姐舍不得让她苦着,明天看看,送她去上个中专吧,可是这上学这
钱,唉………"

  虽然我跟桂花姐已经有过几次的肌肤之亲了,可是我可以熟悉她的身体的每
个器官,每个毛孔,每个细胞,但是我始终无法读懂她的心。

  当她说起她想把女儿嫁给我的时候,我正在玩洗她的私处,亲吻她的头发。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桂花姐会什么会在我面前说起她女儿,而且………,女
人真的很难懂。

  桂花姐有点累,那天我们在大浴桶里有一搭没一搭,没头没脑地聊了很久。
等韩哥看我们半天没出来,推开沐浴室的门进来的时候,桂花姐已经在我怀里睡
着了,她睡得像个孩子,睡得很香甜,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做梦,也许那个时候,
我们,都在做梦。

  第二天早上我跟桂花姐一起,推着她的三轮车去街口支摊子的时候,桂花姐
跟我说。

  " 浪子,中午你把家里的钥匙给我一下,我拿去配一把。" " 姐,你这是?
" " 你现在不是还没娶媳妇吗,姐就是你媳妇,姐回头收完摊子,来找你,你带
姐去趟你家,姐认认路,往后姐给你收拾收拾屋子。" " 那我哥呢?" " 你哥是
我男人,这段我就是你们两人的媳妇,我两边都伺候。"

  这一天中午,街上有个活动,人很多,桂花姐的盒饭还没到中午一点钟就卖
完了,所以她收摊收得很早。把三轮车推回去之后,她就来找我拿钥匙去配一把。
她来的时候,正好智叔拿着一大袋子李子来找我聊天。

  智叔看见桂花姐来找我,他就没过来跟我聊,就是看了一会戴老头和邝老头
两个人下棋。两老头都是小孩子心性,那天戴老头输了一个早上没赢过,心里输
出一肚子邪火,智叔看了一会,戴老头一盘棋又被邝老头逼到山穷水尽的境地,
他就想悔棋,邝老头也不是个大方人,说什么也不让,说什么举子不悔,两老头
当着一圈看棋人没头没脑地大吵了一通,最后干脆棋也没下完,就气哼哼地各人
回各家吃午饭了。

  两老头收了棋摊子,围观的闲人也就散了。正是午后,也没人等着取车子,
铺子里就剩我和智叔两个人。

  " 叔,今天咋过来了,没上班哩。" " 两点半的班,上午弄了点李子,给你
送来。" " 叔,你吃饭了呗。" " 吃了。" " 叔,晚上你啥时候下班哩,我想请
你吃顿饭哩,昨个要是没你,我这铺子就砸了。" " 去你的,你啥时候学这一套
了,你一个小P孩子,你学什么请客吃饭。你能请我吃什么饭哩。" " 叔,那你
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都不知道该咋报你呢。" " 这算个啥,咋说你也是杨志
远的亲侄啊,你四叔从小跟我玩,要算,我还真算你半个长辈。" " 以后刚仔他
们再找你麻烦,你跟我说,回头你把我电话记一下。" " 啥时候回家,给你四叔
带个话,说王德智在广州哩,要他家里没活,就来广州找找我。" " 嗯咧。"

  " 对了,浪仔,你小子昨天没跟我说实话咧。" 智叔刚想走,好像突然想起
什么。

  " 什么实话?" " 昨天你放屁咧,刚才那个女人是你亲戚?听口音,她是湖
南那边的吧,杨志远家还有湖南亲戚?" 我不知道智叔为啥突然问起这个,我阿
浪这辈子最不会的就是编瞎话,他这么问,我还真不知道该咋回答了。

  " 刚才我看她来找你,眼神都不对啊,你们不会………,她什么岁数,你什
么岁数啊。干…。" " 这个女人我知道,在这里摆摊子有几年了,她有个男人吧,
开摩的的好像。" " 浪仔,你这孩子,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啊,人家男人要知道,
不得扒了你的皮啊。人家男人不找你,你四叔你爹知道不得弄死你啊。" " 浪仔,
你,我怎么说你好啊。" " 浪仔,你们这么弄,你不怕人家说闲话啊。" " 年轻
人,乱搞哩………"

  我不知道为什么智叔仅能凭一句情急之下的瞎话,还有见过我和桂花姐聊天
就能判断出我们的关系,也许城管就是有这个本事,每天算是阅人无数,察颜观
色的本事他们早就炉火纯青了。

  我并不担心智叔猜出我和桂花姐之间的关系对我们能有什么影响,毕竟我家
在雷州离广州远着呢,而且智叔并没有向我长辈说这事的意思。只是智叔最后一
句话我有点怕,闲话,也是伤人的利器哩。我绝对不希望我和韩哥,桂花姐的这
点事给他们惹来很多的闲言蜚语。

  后来我才发现,我的担心绝对是多余的。不管是我家这边的,还是韩哥桂花
姐那边的左邻右舍,根本没人在乎我们的事。

  大城市跟乡下完全不同,这里人情冷漠,我住了两年竟不知道我的左右邻居
到底姓甚名谁,他们家里的私事,我更不知道,也没知道的必要。一样的道理,
广州这么大,谁会去关心一个修车汉,一个摩的车夫,一个卖盒饭的共妻生活呢。
我们三个人在广州的生活,说白了,就像乡下的三只蚂蚁,根本不起眼,根本不
会有人注意的。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智叔并没有因为猜出我和桂花姐的关系而疏远我,相
反他来我铺子上找我聊天更勤了,当然后来我们再没聊过我跟桂花姐这档子事。
也许在他眼里,我和桂花姐的这点事只不过是年轻人的一次荒唐的胡闹而已。后
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对我如此上心,还是有别的原因的。

  2001年12月份,我的铺子生意开始好得让我忙不过来了。每天都有好
多人把自行车车留在车铺排队等我修,甚至好多摩托车都是好几个路口之外的人
骑过来修的。我在那一带修车的口碑越来越好,韩哥跟我说,几条路之外的他的
同行都知道,白云路有个修车浪,活干得地道,钱也不多收。

  我每天都比桂花姐玩收铺,几乎天天都得干到九点多,收工的时候几乎已经
精疲力竭了,所以那一段我几乎没去过韩哥那边,每天回家洗完澡我倒头就睡。

  " 浪子,钱不是这么挣的,小心身体哩,不行找个伙计吧,这么没日没夜干,
你迟早会扛出病来的。" 桂花姐给我送盒饭的时候,看我忙得满身汗,很心疼。

  我也想过,店里多加个人手,可是多个人手,我就得多开份工资,那会广州
请个伙计不开个两千不会有人来干的。我那会手里没什么钱,刚还完爹和两个哥
哥的三万块,能省一分就是一分,多开支两千块工资给伙计,还不如我自己拼点
命自己干,苦就苦一点,起码自己个还年轻,吃得住苦。

  我回到我家里,草草洗了个澡,倒下就睡。刚睡了一会,就听见有人在开我
房间的门。睁开眼睛一看,是桂花姐,她配了一把我家的钥匙。

  " 姐,你怎么来了。" 我一看表,已经十点了,平常桂花姐和韩哥都该休息
了,凌晨他们还得起来做早餐呢。

  " 我看你这段都累得不像个人样了,你们广东人好吃个宵夜,我给你煮了个
猪蹄炖花生,你就当宵夜吃了吧,补补身子。" " 我哥咧。" " 我伺候他睡了,
他喝了点酒。"

  我本来没什么胃口,但是桂花姐拿过来了,我不能不吃,我只能从床上爬起
来。桂花姐弄的猪蹄炖了很久,烂烂的,很好吃,我吃了一个猪蹄,又吃了几个
花生米,喝点汤。

  桂花姐没闲着,在我吃宵夜的时候,她把我家收拾了一遍。最后还把我的床
单,和枕头套都给拆了,抖了抖,拿出去洗了。

  " 浪子,不是姐说你啊,你得会过个日子啊,你看这枕套,都黑了,吸饱了
你脖子上的油啦。" 等桂花姐七手八脚把我的床单和枕套都洗完了,晾到院子里
的晾衣绳上,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我的睡意已经消了。

  " 浪子,别看你人长得白白净净的,外面穿的衣服也体体面面的,看你这屋
里,才知道你这孩子日子过得有多邋遢。往后哇,哪个女人会嫁给你这个邋遢汉
哟。" " 姐,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只要你。"

  我一把把桂花姐给揽到了床上,我一边亲她的脸颊,一边脱她的衣服。那段
日子忙,我好长时间没跟桂花姐做爱了,两个人都挺来劲的。我刚玩弄了桂花姐
的小穴没多久,桂花姐就出水了,而我的JJ还是有点软。

  " 浪子,姐用嘴给你弄一下。" 桂花姐那次还是第一次用嘴给我做,桂花姐
口交的技巧其实挺不错的。她不像我以后的女朋友一样,一口咬住男人的JJ然
后就是一阵猛唆,没有什么刺激更没有什么美感。桂花姐含住我的龟头上半部,
她的舌尖会不断地刺激我的龟头,马眼,甚至她会用舌头的舔弄我龟头蘑菇体的
伞状边缘,她的吮吸有节奏感,有力度的层次感,非常配合我的抽送。我的龟头
顶部给全身带来的快感是一波紧接着一波的,就像大风天的海浪一样,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我的JJ一会功夫就硬得像钢棒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迷恋桂花姐的小穴,每次跟桂花姐造爱,我都会花很多
时间来抚摸那里。我分开桂花姐的大腿,先用掌心反复地揉弄桂花姐整个阴部,
我没有太用力,我能感觉到我的掌心湿湿的,那是桂花姐的淫液。我分开桂花姐
的大阴唇,我会用舌尖舔遍桂花姐小穴的每个地方,红红的大阴唇内外每一处密
肉都有我的口水,我会轻轻地抚弄桂花姐的大阴蒂,甚至尿道口,我会用两根甚
至三根手指都插入桂花姐的阴道里搅弄。

  我们处的时间长了,桂花姐已经习惯了我几乎变态的舔阴癖,每次我玩弄她
的小穴,她未必都舒服,但是她一直在迎合我,这种迎合没有任何条件,近乎纵
容。

  " 浪子,喜欢姐那里吗?" " 姐,我喜欢。" " 是不是特别喜欢?" " 嗯。
" " 浪子,那,姐今天就给你玩一下。" " 你去洗个李子。" 那阵子,智叔城管
那边好像扣下了好多李子,隔几天他就送我一大袋子的李子。我每次都给自己留
几个,剩下的都给了韩哥和桂花姐。

  我洗了个李子给了桂花姐。

  " 浪子,看着。" 桂花姐一只手慢慢地拉开了自己的阴道口,另外一只手慢
慢地把李子塞进了阴道里。说真的,我从来没想过女人的阴道竟然有如此惊人的
容纳能力,要知道一个李子能顶得上我至少三个龟头的大小。最叫我惊奇的是,
已经被桂花姐阴道吞没的李子,没有依靠任何外力,而是桂花姐仅仅凭借着阴道
内部肌肉的伸缩力把它送出体外。

  那个时候我并不懂,现在看来这种性游戏在城市人夫妻交合塞阴游戏中根本
就是最最普通的一种,甚至有人会拿黄瓜,茄子来玩。我记得当时我是面红耳赤,
血脉喷张。我毫不犹豫吃下了沾满桂花姐淫水的李子。问题是,我吃不出那个李
子的味道,多年以后我始终回忆不起那个李子到底是甜的,还是酸的,还是涩的
………

  我和桂花姐的每次交合都能玩得别出心裁。我记得,那次我们两个都是半跪
着在床上,我从背后插入桂花姐的阴道,我的抽插并不猛烈,而桂花姐始终在用
半跪着的大腿调节我抽插她的角度,我的JJ随时都能感受来自桂花姐体重从阴
道肌肉传来的压力,这种压力无形当中给我一个错觉,我的JJ无论抽还是插都
处在一个紧张的状态下,就像跟没有任何性经验的处女做爱一样,那种紧张的感
觉无处不在。

  那次我射得有些快了,我没有把桂花嫂送上高潮,但是我那天射精量却非常
多。完事后,我趴着分开桂花嫂的大腿,我一边刺激桂花嫂的阴蒂,一边用两根
手指抠挖着她那还在流着我精液的阴道口。桂花嫂并不理会我的胡闹,她用手轻
轻地拨弄我的头发。

  " 浪子,姐的那里是不是很松。" " 没。" " 浪子,你不会骗人,什么话都
会说,就是不会说瞎话,你太直了,跟你韩哥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 我十九
岁嫁给你哥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结婚的那天,我看见你哥的那
个家伙,又大又粗,我头一回知道原来男人和女人结婚以后,男人就会用那个东
西来捅破女人的小穴。那个时候我的阴道很紧很紧,就是伸个小指头进去,都是
钻心地疼。" " 你哥给我破身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怕疼,事实上,我真的很
疼,那种疼没法形容,说什么撕心裂肺,什么的,都不足以形容那种疼法,我只
记得我觉得全身都是轻飘飘的,软软的,像死了一样。那天我流了不少血,我头
回知道,男人和女人的第一次会那么疼。" " 没生老大之前,你哥就像你现在这
样,特别迷恋姐的小穴,每天都要玩很久很久,而且玩不腻,那时候姐的那里很
紧,每次跟你哥做那种事的时候,你哥说就像有只手在用力在捏着他的JJ在做,
特别有紧张感,特别刺激。" " 我二十岁就生了我们家大丫头,生她的那天,我
才知道,破身的疼跟生孩子下面的疼比起来,那就是个屁,不对,屁都不是。那
种疼是说不出来的,当时我觉得全身上下,就是头发根,指甲缝都疼,我喊都没
力气喊出来。我做丫头的时候,从来没想过会有那么一大团肉呼呼的东西会从我
那里钻出来,那里就像要撕裂开一样那么疼。" " 生完大丫头,生老二,没那么
疼了,生老三,根本没感觉,别说你哥,我自己都觉得那里确实松了很多很多,
你哥很少会玩那里了。" " 有时候想,女人的一生是什么?说白了,就是那里从
紧到松,到很松,到特别松的一个过程而已。" " 浪子,姐,不知道为什么跟你
说这个,将来你会有你的女人的,对她好一点,顺着她一点,因为她为你受的这
两次疼,都是撕心裂肺的,太受罪了。" " 姐,我们再来一次吧。" " 不了,姐
不是不想跟你玩,而是这种事做多了伤身,你现在每天都这么累,会伤着你,以
后你什么时候想要了,姐会跟你玩。" " 姐,天晚了,不如你就在这里睡吧。"
" 明天一早,姐还得起来做早餐呢,生意可误不得。" " 那,姐,我送你吧。"
" 嗯。" 等桂花姐穿内裤的时候,我才发现桂花姐的阴道口被我弄得开开的,根
本合不上,还在一点点地流着我的精液。

  " 姐,要不,你洗个澡再回去吧,要不,那里湿湿的。" " 不了,太晚了,
没事,晚上路上也没什么人,就这样吧。"

  我送完桂花姐回家再返回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我停好
我的雅马哈的时候,发现桂花姐坐的后座湿湿的。我用手沾了一下,闻了闻,一
股精液的味道,我的。我送桂花姐回家的路上,她的下体一直在流着我的精液,
这些精液渗透了她的内裤,沾到了雅马哈的后座上。

  2002年的新年年夜,我没跟桂花姐和韩哥一起吃饭。因为我久未露面的
朋友阿贵给我打了个电话,请我吃饭,他要给我介绍他的女朋友苗苗。我也有点
想他,于是我去了。

  吃饭的时候,我才发现阿贵根本就不是单单请我一个人,而是请了他在玩具
厂的好几个人,有什么江门仔,什么韶关仔,什么陆丰仔………。

  读书的时候,几个朋友中阿贵跟我的关系最好,为什么跟他最好,我说不清
楚,可能是我觉得他这个人有点纯朴,他有些憨厚,脾气有点像我。

  可是那次见面,我觉得来了两年广州的阿贵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光是打
扮,他和他的朋友变得很时髦,就跟广州的年轻人一样,没有区别,而我穿得像
个乡巴佬,坐在酒席中间,跟他们简直是格格不入。还有聊天,他们整天聊些手
机啊,什么香港明星啦之类的话题,而整天在修车铺里修车的我根本不懂什么是
索尼爱立信,陈奕迅,Twins是何许人也。

  那天我们几个人喝了不少酒,可是我总感觉我喝的是闷酒。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苗苗,那时候她是阿贵的女朋友。我看到她的时候,根本
不相信她是阿贵的朋友,因为,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子。

  阿贵跟我同年,2002年我们都将满22岁。而苗苗看上去,就是个初中
生的样子。她留着短发,短短的,就像个中学生一样,她的身体那时候还没长开,
胸部很小,屁股也不翘,而且她显得有些黑瘦,她的眉眼很漂亮,绝对是个美人
胚子,她个子很高,这是唯一跟她年纪不相称的,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个一米六左
右的个子了。

  我听阿贵介绍,苗苗是贵州省六盘水人,还真是个初中学生,刚从家里偷着
跑出来广州打工的,什么都不懂,傻傻的。

  上厕所的时候,我问阿贵,阿贵说苗苗还没满十五岁。

  " 浪仔,跟你说件事呗。" " 说咯。" " 往后,周末你房子借我一两个晚上
行不?" " 你要房子干什么?" " 我想跟苗苗来你这边过周末,行吗?" 我当然
明白阿贵说的" 过周末" 是啥意思。

  " 我日,你不会去别的地方啊,来我家弄事。" " 旅馆不是贵吗,玩具厂那
点工资哪够折腾啊,厂里宿舍那么多人也不方便啊。" " 可是,你女朋友还不满
十五啊。" " 丢,女人当然是越嫩的越好啦,浪仔,不是我说你,你太落伍了。
"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性观念太落伍了,我始终不能接受一个大男人玩一个十
四五女孩的玩法,十四五还是个孩子呢,玩一个孩子的男人那跟畜生有什么分别。

  那天我还是答应借房子给阿贵,但是我和阿贵的关系从那以后变得很淡很淡,
因为我一看见他就会想起他做的脏事,恶心。

  " 浪仔,浪子,哥,以后我就叫你浪子哥吧。" 2002年1月1日晚,苗
苗第一次跟我说话,我们还握了手

[ 本帖最后由 漠视 于 2010-10-20 13:4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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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贵每个周五都会来我的铺子里拿钥匙,然后周日傍晚再还给我。春节前我
一直没见过苗苗,因为阿贵每次都是自己来的。

  阿贵主动跟我提过分摊一点房租的事,我不同意。要说挣钱,他每个月在玩
具厂才拿一千来块钱薪水,还交了女朋友,还有几个朋友交际开销,手肯定要紧,
跟我不能比。

  我不知道阿贵和苗苗在我的屋子里是怎么折腾的,一点也不知道。说真的,
那会我也顾不上管他们,因为每天我都有忙不完的活,累得筋疲力尽。

  即使阿贵不来借我的房子,我都没空回家去睡。我买了一张小小的折叠床,
每天我干活都要干到九点多十点,凑合着在铺子里水龙头旁简简单单冲个凉,然
后关上铺子,清出块小小的地方,躺上折叠床倒头就睡。

  桂花姐隔几天就会做点东西给我送到铺子来当夜宵,有时候是猪蹄炖花生米,
有时候是银耳莲子汤,有时候是闷鸡子………,桂花姐是个特别会照顾男人的女
人,她总是变着花样给我补身子。

  房子那边我是顾不上了,只能是托桂花姐每个周日收摊之后去草草收拾一下。

  我在铺子这边过夜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跟桂花姐做爱了。倒不是桂花姐
给我送夜宵来的时候,我累得没那个心情,或者说桂花姐不想弄,而是确实小小
的修车铺子没有那个做爱的条件。

  桂花姐每次送夜宵过来都是傍晚七点钟左右,因为她不能来的太晚,韩哥和
桂花姐晚上一般都是八九点就要休息了,毕竟第二天一早四点起来做早点卖是雷
打不动的。而傍晚七点钟我还在铺子里埋头干活,离收工还早得很,想跟桂花姐
做点什么都没空。铺子里空间太小了,我买的那张折叠椅,别说两个人躺着不行,
就是我自己个躺在床上,翻个身都困难。

  每次桂花姐来,都是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看着我干活,有时候两个人拉会话,
聊聊两人老家的日子。桂花姐几乎每次都会用我铺子里的电话打个长途回湖南老
家,年关近了,她特别想在老家的三个孩子和老人。

  有一次刚给老家打完电话,桂花姐显得闷闷的,她不说话,我知道她小儿子
又问她什么时候回家了,每年小孩子就盼着春节那几天跟爹妈能见上一面,小孩
子想她,她也想小孩子。

  每年韩哥和桂花姐都要干活干到年廿八才能收摊子坐火车回家,年初五又得
坐火车回来开工了,算来算去,韩哥和桂花姐在家里也就待上那么一周时间,能
陪孩子的时间确实太少太少了。

  那天桂花姐没跟我在一起待多久,因为没什么心情聊天。她就想回去了,我
拉住她。

  " 姐,你先别走,等等我。" 我放下铺子的卷门锁上,在水龙头那里洗了个
澡,桂花姐知道我在干什么,就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我,也不帮我做点什么。

  我们是在我的雅马哈摩托车上完成整个做爱的过程的,用后来的话说,我和
桂花姐做的绝对是一次" 车震" ,而且是摩托车上完成的高难度的" 车震".这就
是后来我能完全能理解,后来2009年2010年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诸如马
诺,黄晓明………这样的大牌明星,还有什么男篮的孙悦等等这些社会名流,会
如此痴迷于所谓的" 车震" 式性爱的原因。

  玩" 车震" 式性爱,一般都在小车里或者摩托车上,而且大多都是在公共地
方完成的,做爱的男女双方会有一种暴露欲望被满足的快感,这种快感有些紧张,
但是又富有刺激性。除此之外无论是小车还是摩托车,对于做爱的男女来讲空间
都是十分狭小的,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做爱的双方都有一种空间上的紧迫感,压抑
感,这种无处不在的感觉无疑是世界上最好的催情剂,它可以在短时间内把男女
双方都推向欲望的顶峰。

  我和桂花姐面对面坐在我的雅马哈上,我轻轻褪去她上衣还有文身。我修车
用的日光灯度数很高,桂花姐身上的每个毛孔我都能看得非常清晰。桂花姐是个
长得非常干净的女人,她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白白的,嫩嫩的,滑滑的皮
肤在强烈的日光灯照耀下,竟有些微微泛红,有些半透明的那种粉红色。她的乳
房大而且圆,最难得的是这对如此巨大的豪乳竟毫无下垂的意思,可以说是非常
挺拔,坚挺,给人一种健康的,健美的美感。桂花姐的乳头非常敏感,我还没碰
到它们的时候,它们已经变得硬硬的,红红的了,就像两颗秋天熟透的两颗枣子
一样可爱。

  在日光灯的烘烤下,我和桂花姐都有点微微冒汗。我把她转过身去,用两只
手玩弄她的两颗硬硬的乳头,同时亲吻着她的头发,她的耳垂,她的脖子。桂花
姐微微渗出的汗滴掉落在我的舌尖上,我还是第一次尝到女人的汗味,咸咸的,
但是有股子浓烈的汗香味,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有点性变态,但是我真的非常喜
欢这种女人汗的滋味。

  我把桂花姐的裤子内裤也给褪了下来,她面对着我躺在摩托车的油箱上,两
只手扶着摩托车的两只手柄,大腿分得开开的,把鲜红鲜红的小穴最大限度地张
开在我的面前。我刚想亲一亲桂花姐的小穴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什么,推开了我
的头。

  " 浪子,今天别亲姐那里了,姐来的时候刚小便了一下,还没洗过那里,脏。
" " 不,姐,我不嫌你脏。"

  桂花姐拧不过我,只好由着我亲她的小穴。桂花姐从没玩过这么紧迫而又刺
激的性爱方式,她的阴道口已经湿了。铺子里有日光灯的烘烤,显得很闷热,桂
花姐的小穴大阴唇的细肉上都微微地沾上一点汗。桂花姐没有说谎,她的小穴确
实有一种浓浓的尿骚味,这种味道混合着女人下体的汗味,还有淫水的味道,闻
起来很怪异,但是并不让人恶心,相反我觉得自己很享受。桂花姐的阴道口有一
丝的白带,白白的,粘粘的,是刚分泌出来的,我一口把桂花姐阴道口的所有东
西,淫水,白带,微微残留的尿液都吃到嘴里吞下。

  爱一个人,就是爱她的全部,爱她的头发,爱她的脖子,她的乳房,她的屁
股,她的大腿,她的脾气,她的性格,她的一切,包括她的汗珠,她的白带,她
的淫液,甚至她的尿液。

  我和桂花姐在摩托车上的抽插其实非常费力,尤其是我。我把她抱上我的大
腿,面对面的把JJ插入她的阴道深处,把头埋在她的豪乳乳沟里。我们全身的
重量都压在我的雅马哈上,而始终保持平衡的只能是我立在铺子地面上的两只大
腿。因为我的力量要分散到大腿上,所以抽插的力度和节奏完全是桂花姐来掌握,
我们每一次抽插,都会带动雅马哈摩托车减震器的震动,吱呀,吱呀,这种声音
就是所谓的" 车震" 声,这种声音富有节奏感,更有一种机械运动的美感。

  我的全身肌肉始终处于一种非常紧张的状态里,这种状态反而最大限度地延
长了我的射精时间,我们足足做了近一个小时,桂花姐第二次高潮的时候,我才
把精液射入她的阴道深处。

  " 车震" 式性爱确实非常耗费体力,我们做完爱,坐在摩托车上歇了好长一
会不起身穿衣服。我每次跟桂花姐做爱都会射很多精液,桂花姐背靠着我,这次
我没有玩弄她流着我们精液和淫水的阴道口,而是我把她的大腿架在摩托车手柄
之上,我用手指把她的阴道口弄得开开的,像个大大的" O" 型,我们由着那些
淫液一滴一滴地从桂花姐的阴道口那里流淌到到我雅马哈的油箱上。

  桂花姐靠着我的肩上,有些慵懒,她的头发被我弄得有些零乱,高潮刚过,
她的脸红红的,很好看。

  " 浪子,你的房子周末借给了什么人哩?" " 我的朋友,他跟他女朋友借来
住周末两天。" " 就两个人吗?" 桂花姐摇了摇头。

  " 浪子,你要小心哩,那些小年轻人玩得不对劲呢。" " 有什么不对劲啊,
姐。" " 我说不上来,浪子,凡事,你得留个心眼。"

  那个时候我对阿贵和苗苗周末在我房子里玩的事情根本没上心,可是桂花姐
已经嗅出了一些味道。

  好几次桂花姐都在我家门口撞上了阿贵他们。而每次从我家出来的,都不是
阿贵和我说的就他和苗苗两个人,而是七八个人一起,奇怪的是,每次只有一个
女孩,其他的都是男孩,女孩和男孩都是二十岁左右年纪,而且每次女孩子都不
是一个人。

  桂花姐说,他们尽管人多,但是走的时候把屋子收拾得很干净,而且基本上
没碰我的东西。他们自己带床单毯子,甚至自己买菜在我家里做着吃,吃完把厨
房弄得也很干净,锅碗瓢盆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

  他们唯一忽略的就是,每次都没把垃圾倒了,兴许他们并不熟悉我住的那条
街,根本不知道垃圾站到底在哪里,而在广州随地倒垃圾罚得可不少。

  问题就出在他们遗留下来的垃圾袋里。一开始桂花姐看见,垃圾袋里除了乱
七八糟的什么鸡蛋壳,方便面袋子,菜根,酱鸡骨头,肉骨头之类的食物垃圾,
还有一些纸屑,灰尘,最显眼的是用过的避孕套,一个个带着精液的保险套,数
一数数量,每次竟有十几个二十个之多。更奇怪的是,越往后,这种用过的避孕
套数量越来越少,最后完全没有了。

  桂花姐没有办法解释这件事,只能是推断,因为注意到了,所以几个年轻人
自己收拾了他们的脏东西,可是也不大对,因为那些脏东西是逐渐减少的,桂花
姐只能猜测,那些年轻人逐步地放弃做避孕措施了。

  桂花姐是过来人,大概都能猜出来几个年轻人在我房子里是怎么个折腾的。
只是她没看见什么,不好跟我说而已,只能是点点我,希望能点醒我。但是那个
时候,我心不在焉,根本不在意。

  那天桂花姐走的时候,我没像上次那样让她夹着我的精液回家。我们在水龙
头边上冲了一下桂花姐的下体,不知道为什么我用手指玩洗桂花姐的阴道,看见
水流冲出我的精液的时候,突然又来了兴致。我硬拉着桂花姐又在水龙头边上来
了一个老汉推车,只是这晚上的第二次我们做得远没有第一次做得那么投入,那
么尽兴,但是我仍然坚持了很久才和桂花姐双双丢了身子。

  " 浪子,姐要说你咧。" " 姐,有啥你就说。" " 你太贪欢了,要注意着身
子哩。" " 往后娶媳妇了,可不能像现在这么累,还跟姐这么玩。" " 过日子,
不能光顾着玩。" " 知道了,姐。"

  二月初,智叔到我铺子里好几次,他这回不是看两老头下棋的,也不是专门
给我送水果跟我扯会淡的。而是叫我去他家吃顿饭。那会我实在抽不开身,婉拒
了几次,智叔不干了。

  " 叔,你看我这摊子事,那么多车等着我修,我能走得开吗我。" " 丢,你
个小崽子,吃个饭,你都没空?你唬你叔那?" " 叔,按说,要吃饭,也不该是
你请我啊,你是我长辈,孝敬你这事,是我该做的啊。回头我请你到白云饭店吃。
" " 日,你个修车仔,一天能挣几个钱,你还请我去白云饭店吃饭咧,你装什么
大蒜啊。" " 叫你小子来家吃饭,是你婶想见见你。" " 我婶?我婶见我干啥哟。
"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 你婶想见你,见你,额,你来广州这么久了,跟叔都是雷州一个地方出来
的,你婶还没见过你呢,你就不该来家里认认门啊。" 我总觉得智叔的表情怪怪
的,很不自然。

  " 再说,眼看快过年了,来叔家里吃顿饭,还不该啊。" " 你少废话,晚上
早点收铺子就过来。" " 哦。" 智叔话都说到这了,我可没资格还捏着,在广州
真心对我的,除了我舅舅一家,韩哥两口子,就是这个智叔了,如果不是他帮我
解决了城管的问题,那个时候我的铺子能不能开下去都是个问题。

  那天我特地早早把铺子收了,跑回家里,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好打扮。在我
眼里,智叔家那就是高层次的人家哩,不穿得正式点,我觉得挺丢人的。去智叔
家里之前,我专门跑去商场去买了些东西,我知道智叔家根本不缺吃喝,所以我
买了一大堆的营养品。

  智叔家也在白云路,我开着我的雅马哈去他们家也不远,十几二十分钟也就
到他们家楼下了。

  " 你是浪仔吧,呵呵,你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啊。" 给我开门的是智婶,她
笑吟吟的看着我。

  " 智婶好,浪仔提前给你拜个早年了。" 我赶紧说,抬起头,我看清楚给我
开门的这个爱笑的女人智婶。

  " 王德智,你怎么教年轻人的,一口一个婶子,没老都被叫老了。" 智婶笑
着骂了智叔一句。

  " 我叫丽华,浪仔,以后你别叫我婶子了,就叫我丽华姐,叫他智哥。"

  丽华姐比智哥要小一岁,那年是三十九,她不是雷州人,而是花都人。她跟
智哥不大一样,智叔因为有点胖,带点肚子,所以显老,就是四十出头的男人的
样子,而丽华姐身材保持得很好,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大城市人,会打扮,显得洋
气,打上个淡妆,看上去比三十四五岁的桂花姐都要年轻几分,看上去根本不像
是年近四十,孩子都十几岁了的女人。

  丽华姐的个子比桂花姐要矮上一点,皮肤也稍微要黑一点,但是丽华姐的胸
部比桂花姐还要丰满,那时候我根本没有按照什么罩杯来判断女人的概念,现在
看来智婶的咪咪绝对比桂花姐起码大上一个罩杯,如果非要用四个字来形容智婶
的胸部,波涛汹涌,这四个字最合适不过了。

  智婶的腰很细,身上并没什么中年女人常有的腰间赘肉,后来智叔跟我说,
智婶平时都要去练跳舞的,显然长期练舞消耗掉了她身上多余的脂肪。智婶的屁
股圆圆的,微微有点翘。我不知道智婶二十刚出头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但是那
年看她,绝对是个典型的广东美妇。

  智哥和丽华姐的儿子叫小豪,我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小豪已经放寒假先回
雷州老家过年了,而智叔和智婶单位还没放假。

  我没想到,智哥和丽华姐为我这个亲戚不算什么亲戚,朋友也不算什么朋友
的愣头青摆下了一桌大餐。整个饭桌上足足有七八个菜,大部分都是海鲜,什么
大虾,什么鲍鱼,什么鱼肚,还有鱼翅汤………这些稀罕玩意,我还是第一回吃
上。智叔家里什么酒都有,什么茅台,什么人头马,什么XO,还有各种各样的
酒柜子里都有,但是那天我们没喝度数高的酒,智哥只开了两瓶进口的葡萄酒,
我们三个人都喝了几杯。

  那还是我第一次喝那种红红的像血一样的低酒精浓度的酒液,之前无论在家
里,还是在学校我都滴酒不沾,在韩哥和桂花姐那里我们喝的也是汾酒,五粮液
这样的白酒。葡萄酒喝起来在嘴里的滋味怪怪的,说不上是甜还是酸,或者是苦
涩。度数不高的葡萄酒,贪杯了,一样会醉人。

  那天我品不出滋味的不只是葡萄酒,还有整个饭局。智哥那天倒没怎么说话,
就是使劲给我夹菜,倒是丽华姐一直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聊天。丽华姐一直在
笑,她特别爱笑,她一直在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丽华姐看我的眼神怪
怪的,可是我说不出怪在哪里。我都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只是一味埋头扒饭。

  丽华姐问我的问题,看上去好像都是在闲聊,可是我总是觉得,丽华姐问我
的事情问得特别细,特别用心。我家里怎样,念过多少书,爱好是什么,有没女
朋友………。丽华姐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每个问题都问到了点子上,可是看
上去,好像什么都没问,只是随口聊聊天而已,聊的只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如果我用纯朴善良四个字来形容桂花姐的话,那丽华姐就是洋气聪慧。丽华
姐身上有种非常特别的气质,这种气质不是我从前在老家身边形形色色的女人,
或者中专学校里那些女同学身上能有的。这种气质非常难以描绘,它是一种丽华
姐这样的成熟的城市女性特有的气质,矜持,典雅,贵气,洋气………,后来我
才知道,这种气质叫做小资。

  一顿饭吃下来,我觉得汗流浃背。我抬起头,我看见丽华姐在盯着我,火辣
辣的,根本不在乎我跟她对视,带点挪揄的味道,好像在笑话我的窘态。丽华姐
喝葡萄酒有点上脸,整个脸红扑扑的,特别娇艳,像一朵三月里迎风盛开的桃花。

  智哥和丽华姐都不怎么吃东西,一桌好菜我们都吃不动。这顿说闷不闷,说
舒畅又不舒畅的的饭,我们三个人吃到了晚上九点多才算散了席。

  我买的那些营养品,丽华姐一点都没留,不仅如此,临走的时候还给我塞了
一大包的什么干货,什么土特产品好多礼品非要我拿回去,孝敬家里老人。后来
我才知道,丽华姐也是公务员,市工商总局的,过年过节,他们两口子,像我买
的这些东西,就是比我买的高级得多的礼品家里都多得是,放都放不下。

  " 浪仔,你姐做的饭好吃不?" " 姐,挺好吃的。" " 浪仔,以后,想吃,
就直接来,别客气,自己一个人在广州不容易,做口好吃的也难。" 不知道为什
么,丽华姐送我出门口时候说的这句话,让我的心,突然间暖呼呼的。

  丽华姐硬要我拿回去的营养品还有那些礼品我没拿回家,而是直接拿去了韩
哥和桂花姐家,韩哥的身体一直不大好,那些营养品他用得上,我爹妈身体很好,
我给他们备的礼物回韶关再买。年关近了,我知道桂花姐还没办年货带回湖南,
那些礼品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那天韩哥两口子都还没睡着,我敲门的时候,他们正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
聊天。韩哥起来给我开门的时候,桂花姐还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我们三个人之间
已经太熟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

  " 浪子,你上哪里去了?这么多东西哪来的?" 我进屋的时候,桂花姐没穿
衣服,光着身子就坐起来了。

  " 智叔叫我去他家吃饭了,那些是婶子给我拿回来的。" " 智叔请你吃饭?
" 韩哥和桂花姐都不大相信,一个城管所长会请一个非亲非故的修车汉吃饭,。

  " 浪子,你小子真够邪的。" " 那东西你拿回家啊,你拿来这里干什么?"
" 哥,姐,我寻思着,过几天就过年了,营养品,哥你就留着吃,那些礼品你们
就带回湖南,就不用费钱再办年货了。" " 浪子,哥怎么能拿你的这么多东西,
使不得,使不得。" 韩哥不同意要,桂花姐倒没说什么。

  " 哥,你别推辞,现在咱们算是一家人了,你和嫂子的日子,我心里有数。
能省点钱,就省点给孩子们。"

  那天晚上我没回去睡,而是在韩哥和桂花姐家过了一晚上。我们没有马上就
睡,而是像往常一样,玩起了三个人的性爱。

  韩哥亲着桂花姐的乳头,而我分开了她的大腿玩一会她的小穴。那天我来之
前,韩哥刚跟桂花姐刚做一次爱,桂花姐的小穴还是一片狼藉,阴道口还汩汩地
滴着韩哥的精液。韩哥精液的味道非常重,所以我没用嘴去亲桂花姐的那里,而
只是用一只手的手指去按摩桂花姐的阴蒂,然后另外一只手用手指去玩弄她的阴
道。可能是韩哥刚刚射精,桂花姐的阴道还没有完全收缩的原因,我在桂花姐的
阴道里伸进去了两个手指竟没有感觉到阴道内部肌肉对手指的压迫感。当我把手
指抽出来的时候竟带出了不少韩哥的精液,弄得手上粘糊糊的。

  一开始我们玩的还是三明治,我从阴道里插入桂花姐的体内,而韩哥从菊花
进入。韩哥那天跟桂花姐第一次射得精液也很多,即便我的手指抠出了不少,桂
花姐的阴道内部还是非常润滑,我的JJ在桂花姐的阴道里冲突一无阻滞,感觉
非常畅快。

  " 浪子,哥跟你玩一个地方吧。" 玩了一会,韩哥停下来了。

  尽管我跟韩哥和桂花姐玩过无数次三明治了,可是我和韩哥的JJ都同时插
入桂花姐的阴道的玩法,却从来没尝试过。

  " 哥,那我姐,那里能受得了嘛。" " 浪子,没事,姐那里能受得了。"

  我后来才知道,两根JJ同时插入阴道内的玩法有个名堂,叫做二龙抢洞。
这种玩法无论对女人还是男人来讲,刺激绝对都是超级强烈的,但是这种玩法难
度太高,三个人并不容易做到天衣无缝。

  我的JJ先留在桂花姐体内没有拔出来,韩哥的JJ是后来挤进去。我和韩
哥的JJ都是很粗的,这个进入的过程,我们做得非常辛苦,我们弄得很久,而
且弄得桂花姐很痛,但是她没叫,只是用手使劲捏着韩哥的肩膀。等到我们两只
JJ都挤进桂花姐的阴道里的时候,韩哥的肩膀已经被她捏青了一大块了。

  我们的抽插的过程也很不顺利,不是我的JJ,就是韩哥的JJ会滑出来,
然后还得重新调整再次插入。尽管我们三个人第一次玩这种叫做二龙抢洞的性爱
配合非常糟糕,但是我们三个人都非常享受。因为我和韩哥每次的抽动都会摩擦
到对方的JJ表皮,甚至我们的睾丸彼此之间都会有轻微的碰撞,这种怪异的体
验不是我们分别和桂花姐做爱能体验得到的。而桂花姐的感受尤其强烈,两只暖
呼呼的大JJ同时插入带来的巨大充实感,是任何东西都带不来的,我发现她的
身子都是软的,几乎是贴在我和韩哥的身上。对于她来说,最享受的,无疑是两
只JJ同时在阴道内射精的带来的那种无限的子宫肿胀感,阴道扩张感。

  当我和韩哥同时在桂花姐体内射精,拔JJ出来的时候,桂花姐也达到了高
潮。一股巨大的精液流几乎是从桂花姐的阴道口喷射而出,弄得我们身子底下的
床单褥子都湿了好大一片。我看见桂花姐的阴道口已经撑得很大很大,根本合不
上了,就像个小孩子的嘴巴一样。她的阴道有点红肿了,那次我们确实玩过头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射精的那一刻,突然脑子里有个印象一闪而过,那个印
象,竟然是刚刚认识的丽华姐,朦朦胧胧之间我竟然觉得,丽华姐跟桂花姐长得
很像很像,就像一个人似的。

  那天桂花姐很累,她的下体一直在流着我们的精液,而且有些疼。歇了好一
会才想起跟我聊聊我在智叔家的那个莫名其妙的饭局。

  " 浪子,你那个智叔请你吃饭,都聊些什么啊?"

  我把我在智叔家吃的那顿郁闷的饭局一五一十都跟桂花姐和韩哥说了一遍,
我说,我总觉得那个丽华姐怪怪的,问我的情况问得很细,可是又使劲装得很不
在意的样子。

  " 小子,你要走好运了,你那个婶子八成是要给你说个对象哩。" 韩哥玩着
桂花姐的乳房,笑了。

  " 是咧,你智叔和丽华姐怕是要给你说个对象。这种事没说成前,跟人家姑
娘都没见面呢,怎么跟你说哟。" " 你丽华姐是城里人,给你说的怕是城里的姑
娘呢,浪子,你真是走运了。" " 姐,哪家的城里姑娘会看上我一个修车的哟。
" " 修车的怎么啦,我们浪子的人才,配个城里姑娘还有余哩。" ………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慢慢地都睡着了。那天晚上我真做了个梦,
梦见我跟一个穿戴时髦的广州姑娘约会,可是看着那姑娘我越看越熟悉,好像是
年轻点的桂花姐,又好像是丽华姐,仔细一看,真的是丽华姐,她在冲着我笑,
笑得很神秘。我一下就吓醒了,醒来一身都是汗。

  那段时间尽管干活累得像条狗一样,但是我确实是挣到钱了,平均每天我都
能净挣个两三百块钱,回家过年之前我去银行查查帐,不到三个月时间里我竟然
挣了一万九千多块钱。我从户里取了五千块钱出来,带在身上。

  年前阿贵没再找过我借房子,但是那小子年前最后一次借房子却忘了把钥匙
还给我,好在桂花姐那边还有一把我家的钥匙,所以我又去配了一把。我打算回
雷州过年的时候再找他要钥匙回来了。

  韩哥和桂花姐是大年廿八离开广州回家过年的,我背着大包小包一直把他们
送到广州火车站。广州站每年都是那样,人山人海,我好容易才把他们送上了去
邵阳的火车上。走的时候我把那五千块钱放到一个信封里塞给韩哥。我不敢塞给
桂花姐,我怕她不肯收。一开始韩哥也不肯收。

  " 哥,我知道你们难哩,这钱也不是给你和我姐的,是给你们家大丫头的,
听我姐说,夏天想送她去上中专不是,这钱就当是我给她的压岁钱,到时候当报
名费使。" " 弟,你不能这么做,大过年的,你家也需要用钱啊,再说,这钱你
挣得辛苦,你姐不会同意我拿的,你留着,存了将来在广州买个房子,娶个广州
的姑娘,在这安个家。" " 哥,前段时间,你腿伤了,花了不少钱了,你们手头
怎么样,我心里明白,别跟我说成家的事,我还年轻着呢,有手有脚啥时候不能
挣钱。" ………好容易我把钱塞给了韩哥。

  送完韩哥和桂花姐,我才连夜坐着大巴回雷州。

  回到家里,年货大哥二哥都给备得齐齐的了,什么也不缺。我看家里啥也不
缺,我也不知道该买点啥,看见我家的洗衣机有点旧了,年前就取钱买了个新的,
把旧的给扔了。结果惹得我爹一顿臭骂,丢,你个小崽子,败家玩意,挣两个小
钱,就他娘的会浪了……。

  2001年春节我家团团圆圆和和美美,我在家过得很舒服。本来我想过完
年初四就回广州开店了,可我没想到爹不让我走。要么是我爹妈,要么是我大嫂,
他们天天带我去走亲戚,一直拖到过了十五元宵节才放我回广州。

  一开始我没回过味来,每天走亲戚,都会有个岁数比我小点的女孩跟我聊天,
而且聊天的时候,我爹妈我大嫂还有那些亲戚都会有意无意躲开了。走了好几天
我才明白,家里爹妈和大嫂这是张罗着给我找相亲啊。日………,那会我眼里只
有桂花姐,那些小丫头片子我根本看不上,心里根本容不下她们。

  我不敢跟我爹说我不想在家里找对象这事,我是跟我大嫂说的。

  " 嫂子,你别跟咱爹掺和行不,我才22岁,小着呢,找哪门子媳妇啊。"
" 22岁还小啊,你哥就是22岁娶我的。" " 浪仔,相了好几个姑娘了,你是
一百个不乐意,你是不是在广州有人了?" 大嫂心细。

  " 没啊,你瞎猜什么啊。" " 不可能,姐就不信你22岁了就没个想法,浪
仔,你是不是想找个广州的?" " 人家广州的姑娘能看得上你嘛,在家里找一个
带去那边不好吗?不一样给你做饭,伺候你,给你生孩子?" 晕,我怎么也跟我
大嫂说不明白。

  我大嫂把我的意思说给了我爹,出乎我意料之外,我爹只是笑了笑,没收拾
我。

  " 这小子混了两天广州,眼界高了,看不上雷州的婆娘了。" " 也行,小子
有能耐,娶个广州的千金小姐回来伺候他妈也行,看他有没这能耐。"

  正月十六我才回到广州,令我万万想不到的是,我家里居然已经住进去了一
个人,一个女人,不对,是一个女孩,她,就是阿贵的女朋友,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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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之所以会住在我家,是因为那个时候她几乎已经走投无路了。她怀孕了,
这还不算是最坏的事情,最糟糕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孩子父亲到底是谁。

  2002年的春节她根本没回贵州老家过年,而是留在了玩具厂。一直到大
年初五的时候全厂职工体检,她才懵懵懂懂地知道自己怀孕了,而且已经一个多
月了。当然同时被发现未婚先孕的女工不止苗苗一个,只是苗苗是她们当中年纪
最小的一个。怀孕并且完全不知道孩子父亲到底是谁的女工,玩具厂的每年的例
行体检都有好几个人,她们毫无例外都因为严厉的厂规而被扫地出门。

  苗苗不能回家,并不仅仅因为苗苗有个十分特殊的家庭,而是因为贵州毕竟
是民风十分保守的地方,未婚女孩尤其是未成年的小姑娘怀孕对于一个家庭来说,
绝对是是一件天大的丑事,会让所有的家庭成员抬不起头做人的。当苗苗把已经
怀孕的消息打电话告诉她的继父的时候,她的继父明确表示,不欢迎苗苗回家,
而且这件事情他和苗苗妈绝对不会出一分钱。

  苗苗才15岁,根本没能力生下并且独力抚养这个不知父亲是谁的孩子,那
时候的她根本没有做一个母亲的资格,她自己还是个孩子,人工流产是她唯一能
做的。可是没有一家正规医院会给苗苗做这个人工流产手术,一来苗苗未成年,
二来没有家人陪护签字,三来没有孩子父亲的许可,没有医生会愿意做这个手术,
敢做这个手术即便有医院愿意给苗苗做人工流产,苗苗也根本没钱去做。她来我
家的时候,身上只剩下三百块钱。她在玩具厂的工资一个月只有七百块,跟着阿
贵他们折腾,每个月这点钱都不够花,根本没可能有余钱存下来,这三百块还是
厂子开除她之前春节发的奖金钱。如果不是阿贵年前最后一次带她来我家玩,临
走忘记还我钥匙,回家过年之前要她把钥匙转交给我而存下了我家的钥匙,那被
玩具厂赶出厂宿舍无家可归的她,连个吃住的地方都没有,她住不起旅馆,连盒
饭都吃不起,就像条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在广州这个巨大的城市里流浪。

  可能是苗苗肚子里孩子父亲的人足有七八人之多,有她男朋友阿贵,有我见
过的江门仔,韶关仔,陆丰仔………。苗苗只能去找他们来负责这件事,可是这
些人包括阿贵在内,春节之后无一例外全都没再回过玩具厂。后来我才知道为什
么,他们都得到了消息,他们不仅仅有可能是苗苗肚子里的孩子父亲,也完全有
可能是其他因未婚先孕被开除女工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这些龌龊的男人无一例外
选择了逃避责任。

  苗苗只知道他们的一点点信息,有些是名字和来自的地区,有些连名字都不
清楚,比如江门仔,苗苗只知道人家叫江门仔,到底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家庭状况如何,身份证号码………这些她都不知道。

  开除她的玩具厂兴许会有这些人更详细的信息,但是玩具厂在开除了那些未
婚先孕的女工之后,就是一天之间把她们赶出了厂宿舍,此后连大门都不让她们
进。在厂房眼里,这些生活作风不检点而且怀孕会影响工作的女工们绝对是个麻
烦,或者说是累赘,他们绝对不愿意为处境如此糟糕的女孩们提供哪怕一点点的
帮助。

  即便找到了阿贵他们,这些男人也有理由拒绝担负处理掉孩子的责任。既然
都可能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凭什么就要一个人来承担责任?苗苗当然可以选择验
孩子的血型或者DNA来确认孩子的父亲,可是这个费用苗苗出不起,就算是通
过医学的手段,苗苗找出了孩子的父亲,可能身为孩子父亲的阿贵他们即使愿意
也根本没能力没钱给苗苗处理掉这个孩子,只是个打工仔的他们的经济状况未必
比打工妹苗苗能好到哪里去。

  一开始,我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玩具厂阿贵他们和女工之间会出现的这种多
人怀孕,而多人都有可能是每个孩子父亲的情况。后来通过苗苗,我才知道,原
来阿贵他们在我家是怎么折腾的,他们玩的根本就是一种自助式群交,而且每次
都是一女对六七男式的多P群交,最糟糕的是在中后期,他们根本没做任何的避
孕措施。相对于七八年之后在广州和深圳还有其他大城市白领们之间组织的的所
谓私人群交俱乐部,或者以QQ群为基础建立的群交爱好者而言,这些新世纪初
的打工妹玩起群交尤其是一女对N男的群交方式更早,更纵欲,更彻底,更疯狂,
更不计后果。

  阿贵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尝试群交的,甚至在最初的阶段他们每一对情侣都
是非常纯洁的恋爱关系。以苗苗和阿贵为例,苗苗进厂子在流水线上做事的第一
天,就是跟阿贵坐在面对面,她对阿贵的第一印象就是,阿贵是个爱说爱笑,喜
欢逗女孩子的大哥哥,一个非常开朗的年轻人,仅此而已。

  未满15岁的苗苗一开始根本跟不上工厂的节奏,她总是被所谓的线长,工
作小组组长埋怨手脚太慢。

  流水线的工作就是重复,再重复,还是重复,一直重复,你总是不断地重复
一道工序,有时候你觉得自己本身其实就是个肉长的机器,工作的时候你只需要
手,身体其他部位就连脑子都是完全多余的东西。流水线就像流水一样,它会源
源不断地送来需要加工的工件,你只有很短的时间去处理它们,它永远也不会停
止,你厌恶它,但是除去少得可怜的休息时间,你还是要始终跟它在一起。

  苗苗为什么会喜欢阿贵,用她自己的话说,因为阿贵关心她。而这种关心并
没什么实质内容,比如阿贵会在她忙不开的时候,适时侯地帮她一把,把流水线
上积压的工件暂时地给她清理掉。他会说些笑话给她解闷,熟悉了,他会给她讲
他家乡的事,他的家庭,他上学时候的糗事,他幸福的童年,她也会给他讲这些,
她说阿贵是个非常好的聆听者。当他们相互之间再熟悉一点,休息的时候,阿贵
会请她去看电影,去公园里走一走。她对阿贵的好感就是这么一点一滴地积累起
来的。

  在他们认识的两个月之后,是阿贵提出来想跟苗苗去开房的。15岁的苗苗
知道,男人和女人开房会做点什么,但是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阿贵。她觉得阿贵
是爱她的,因为她始终有一种被阿贵关心的感觉,而她也是爱阿贵的,为什么爱
阿贵,她说不清楚,我问过她,她后来说因为阿贵愿意听她说话,所以她爱阿贵。
被关心的感觉未必是爱,一个好的聆听者未必就是爱人,这个道理未满15岁的
苗苗并不懂。

  那个时候的苗苗天真地觉得,跟相爱的人做爱并没什么不对,只是把结婚以
后的事情提前到了结婚之前而已,把成年之后做的事情提前到成年之前而已,这
并没什么问题。跟阿贵开房的时候,苗苗还是个小小的处女,被破身的痛简直痛
不欲生,但是她觉得很幸福。她说爱一个人就要给她全部,这个全部当然包括下
半身。

  苗苗是个从小缺乏关心的孩子,她刚懂事的时候,她亲爸爸就因为盗窃罪而
坐了大牢,她妈妈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带着她改嫁了,事实上两个人在苗苗亲爸爸
坐牢之前,就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他整天喝酒打她妈妈。她妈妈恨她亲生爸爸,
恨他喝酒打老婆,恨他坐了大牢给她带来的坏名声,这种恨她妈妈转移到了苗苗
身上,尤其是她跟后来的丈夫生下新的孩子之后。

  在来广州打工之前,苗苗在他们家绝对是个多余的人物。继父自己有两个儿
子,这两个儿子根本不把苗苗当成这个家的人,只觉得苗苗和她妈妈是怀有争家
产的目的来到这个家里来的,他们跟苗苗平时连个招呼都不打。她继父对她这个
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根本没任何感情,在他眼里苗苗绝对是个外人。苗苗自
己的母亲也不管她,她眼里只有那个和继父生的小儿子。因为有个做贼的父亲,
苗苗从小就很自卑,根本没什么朋友。

  苗苗就像一棵野草一样,被所有人忽略,在这个世界上悄悄地,慢慢地成长。
她对别人关心的渴求超过任何一个人,她缺乏被爱的感觉,所以阿贵对她稍微好
一点,她真的愿意为阿贵做任何事情。

  苗苗是自己跑出来打工的,因为她的大哥,也就是她继父的大儿子。那个已
婚的近三十岁的男人,在苗苗12岁之后总是有事没事就靠近苗苗,有时候强行
摸苗苗的乳房,有时候还尝试脱她的裤子。早熟的苗苗已经懂得这些举动到底意
味着什么,她跟家里人甚至大嫂都说过这件事,可是换来的是家里人的冷漠,家
里人包括她亲妈妈都不站在她这边,甚至由着她嫂子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个小骚
货。

  其实后来阿贵对苗苗做的事情比她大哥做得过分得多,但是苗苗始终不恨阿
贵,因为她说她觉得阿贵是关心她的,那就是爱她。关心一个人,是不是就是爱
一个,跟一个人做爱,是不是就是爱一个人的表现,苗苗一直不懂。

  阿贵,苗苗他们这样的打工仔打工妹的生活其实是非常无聊的,除了上班时
间在流水线上做些不断重复的工作,就是在休息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什么可以打发
时间的事情做,工厂宿舍里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什么都没有,他们也没钱去
购物,去泡吧蹦迪玩些城市人玩的东西,他们只能聊聊天,打打牌就睡觉。长期
这种枯燥无味的生活,会给这些年轻人带来一些心理上的压抑,他们需要释放自
己的压力,而缓解压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性爱。

  性爱和毒品其实是一样的,沾上了,你就会乐此不疲,再也无法摆脱。初尝
禁果的阿贵和苗苗,对做爱更是着迷,他们恨不得天天都做爱,但是在工厂里他
们根本不可能办得到,因为工厂的宿舍都是集体宿舍,根本没有做爱的条件。饥
渴难耐的他们只能选择在休息时间在工厂外面开房,可是经常开房的开销并不是
他们所能承受的。所以他们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凑钱开房,大家一起用一个房
间做爱。

  阿贵他们是七八对相对关系比较好的情侣一起开房的,这些人都是玩具厂的
年轻工人。因为休息时间有限,所以他们总是好几对一起同时在房间做爱。一开
始,大家都很不习惯,因为这种大家都赤条条,面对面地做爱的感觉太淫靡了,
太让人面红耳赤了。但是他们很快就习惯了,而且开始享受大家一起做爱的感觉,
因为别人的呻吟,别人抽插流水小穴的滋滋滋的声音,别人性伴侣的身材,甚至
别人的招式对自己来说,是最好不过的催情剂。他们面对面地做爱,其实就是交
换伴侣或者群交的萌芽。

  苗苗很快就在阿贵的劝说下先后跟江门仔,韶关仔,陆丰仔………他们做了
爱,而阿贵也分别地玩了那些人的女朋友,这个情侣的小圈子性关系变得越来越
混乱,越来越复杂。

  性欲是世上最难满足的东西,当你玩腻了一对一的性交,你就想玩面对面的
性交,当你玩腻了面对面的性交,你就会想交换着玩别人的女友,玩别人的女友
也玩腻了,你就会想玩大家都参与的群交,当大家都参与的群交你也玩腻了,那
你最后会玩的就是一女对N男的多P游戏。这个过程会有一些艰难,尤其是苗苗
这些女工们,但是最终她们还是参与了,性的诱惑已经让她们逐渐失去理智。

  玩一女对N男群交性游戏的主意是阿贵出的,他甚至物色了一个最好的地点,
那就是我家。阿贵拟定的规则包括,每周只周末都出来玩两天,男人都来,而且
必须轮着带自己的女朋友给大家玩,一周一个女朋友,大家做爱的时候必须带套。

  实际上阿贵拟订的规则,大家最后只执行了大半,因为他们发现带套玩群交
而且是一女对N男的玩法简直就是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中后期男人们都不顾女
人的反对,一律体内射精而不戴套。苗苗是个例外,她甚至主动要他们不用带套,
未满15岁懵懵懂懂的她根本没意识到怀孕对于她们来说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
这就是为什么桂花姐一开始都能在垃圾袋里看到几十个之多用过的避孕套,而越
往后一个也看不到的原因了。

  阿贵拟订的群交规则实际上就是后来大城市已婚白领们自发组织的秘密的交
换式一女对N男玩法的群交俱乐部,或者QQ群规则的雏形。群交未必是白领,
或者上层人士专属的刺激玩意。阿贵他们这些大部分来自农村,年纪都未满25
岁的年轻人无师自通地在2002年就已经把这种玩法玩得不亦乐乎,疯狂,而
且彻底。

  按照苗苗的说法,他们在我家地板上铺上一层报纸,然后再铺上好几条自己
带的褥子还有床单,然后围着女人一圈坐下。他们的性经验并不丰富的,别说三
明治这种稍微有点难度的玩法,就是肛交女人们也是不接受的,其实理由也很简
单,脏。除过做饭,洗澡,还有睡觉,七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几乎就是一直一个人
接着一个人轮着做爱,疯狂地做爱。

  苗苗在我家跟阿贵他们就玩过一次,就这一次她一辈子也忘不了。七个男人
每个人每天都在她的小穴里射精至少两次。如果一定要说感觉的话,那就是礼拜
六玩了一整天然后晚上入夜休息的时候,她全身都是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一点重
量一样,而整个下体那里火辣辣的,阴道口那里被撑得很大很大,红红的,有点
肿,张开合不住的口子大得能感觉能塞得进去一只茄子。苗苗能感觉到下体一直
在流出男人的精液,不停地流,苗苗说,每天男人们射到她身体里的精液可能会
有一小碗那么多。

  周末坐公共汽车回玩具厂的时候苗苗觉得自己累得不行了,就像全身的软劲
都被抽掉了一样,整个身体都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的力气。但是那种性的满足
感是无以伦比的,高潮接着高潮,就像海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的感觉根本不是一
对一这样的平常性爱能够带来的,而下体充满热乎乎滚烫烫的精液带来的巨大的
肿胀感充实感也不是寻常性爱所能做得到的。后来经常出来玩这种一女对N男群
交多P游戏的女人跟我说过,这种玩法女人是不能轻易尝试的,因为真的会上瘾,
就像毒品一样,玩过一次之后,恐怕再也无法放弃了,而正常的跟丈夫的性生活
会完全变得味如嚼蜡,享受不到一点快感,哪怕女人第一次玩才15岁。

  苗苗比其他女人更加热爱这种很多人包括我在内都非常厌恶的一女对N男式
的群交多P玩法。时间长了,我才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苗苗从小就缺乏关心和
爱,她从来没有过安全感。玩这种做爱的时候,她能够感觉到几个男人们同时给
予的关心,或者说爱,当然这种感觉只是一种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但是这种错
觉能让她产生一种巨大的幸福感,每个滚烫的JJ进入她的体内,她都会觉得那
就是男人们感情的付出,而每次男人们的精液在她体内爆发,她都会觉得那就是
情感的一种高级的交流。这就是她为什么一生都无法舍弃这种性爱的原因。

  如果说后来的所谓的高层次白领他们玩群交纯粹就是为了寻找刺激的话,那
阿贵和苗苗他们这些打工妹打工仔玩群交只是为了排遣精神上的寂寞,或者说是
对日复一日的无聊透顶的流水线工作产生的精神压抑的一种释放,他们年轻而且
无知,所以他们比任何人对群交活动更加热情,他们玩得比任何人都彻底,但是
他们始终是被社会所漠视的一群人。扪心自问,谁会,或者谁曾经去关心过打工
仔打工妹的性福生活,谁会给他们排解精神压力的渠道,谁会去帮助苗苗那些怀
孕而且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的未婚女工呢。

  " 浪子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你就让我住一段吧,等我找到工作一定
给你房租。" " 浪子哥,留下我吧,我什么都会干,我给你做家务,我会洗衣服,
洗被子,我会伺候你,伺候得很好很好的。" ………

  我明白为什么苗苗会苦苦哀求我,让我同意让她在我家住下来。她没钱去找
其他一个住的地方仅仅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她希望在我家能等到阿
贵来找我,我家在她眼里是唯一一个可能见到阿贵的地方了。尽管她的男朋友阿
贵,已经选择了逃避责任,她仍然寄希望于阿贵会回来,仍然相信阿贵是爱她的,
就像她想的那样。

  我不愿意掺和到阿贵的私事当中去,知道他们的事情之后,当时苗苗给我的
印象也不是很好,我根本不愿意让她住在我的屋子里。但是我看见她那个蛇皮袋,
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就软了下来。蛇皮袋里装着苗苗的几件衣服,还有那三百块
钱,除此之外,她几乎是一无所有。把这个几乎一无所有,还有一个多月身孕的
15岁女孩子赶到大街上去,我阿浪真的做不到。

  既然答应苗苗让她住在我的屋子里,我自己只能接着去铺子那边去睡了。尽
管她只是个孩子,尽管怀了孕,但也是个女人,而我一个大男人,住在一个屋子
里确实不是个事。元宵节那天晚上,我把行李扔在自己的屋子里,拿了几件换洗
的衣服,还有从家里带出来的送给韩哥和桂花姐的一点家乡特产骑上我的雅马哈
就去了铺子那边。

  铺子年后开张的第一天,我的生意火爆得不得了,从七点我一直干到午后,
忙得焦头烂额的,就连桂花姐给我送早餐我都不知道,根本没吃。一直到午后,
有个小姑娘给我送盒饭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早餐和午餐都不是桂花姐送的,而
是这个小姑娘。

  小姑娘大概十三四岁的年纪,眉眼像极了桂花姐,个头很高挑,就是有些瘦,
留个羊角小辫子很可爱。她的胸部已经微微鼓起了,但是屁股还没翘,小姑娘还
没完全长开,还是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她不用说我也知道,她就是桂花姐家的
大丫头,她叫阿桃。

  " 浪子哥,我妈说,要你歇会,吃完饭再干活,钱是挣不完的。" 小姑娘脸
上还是一脸的稚气,天真散漫的。我突然想起了住在我家里的另外一个小姑娘苗
苗,她们几乎是同样的年纪,而苗苗脸上,早没了天真的感觉。

  " 好,跟你妈说,晚上浪子哥去你们家。" 晚上我8点多一点关了铺子,洗
了个澡,跨上我的雅马哈就去了韩哥和桂花姐家。我到的时候,桂花姐家一家三
口人正在吃饭。我把从家里带来的海产干货,还有花生果脯牛肉干什么的都给了
阿桃。

  " 浪子,十六了你才上来广州开门做生意啊,我和你姐还以为你不来呢。"
" 哥,不上来做生意,我在家里能做点啥啊。" " 浪子,家里老人家都好吧。"
" 姐,都挺好的,你们家里呢?对了,阿桃怎么来了,不是开学了吗?" " 家里
还是老样子,老的老,小的小,唉。这个丫头初三了,夏天就得初中毕业了,成
绩不行,我和你哥都商量了,送她去读个中专就算了,就不读高中了,读了高中
将来考大学,她底下还有两个小的在念书,我和你哥也供不起她,还不如早点学
个手艺早点出社会帮我和你韩哥一把。" " 让阿桃来广州是我的主意,既然定了
报个中专,那这个学期晚点去上课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她来广州跟我干
几天活,看看这个社会,让她来看看父母谋生有多艰难,对她将来有好处。" 那
天桂花姐开了一包我带回来的牛肉干,又炒了一大碟花生米,我和她还有韩哥都
喝了一点白酒,牛肉干下酒还真是一绝,韩哥的汾酒佳酿我喝的特别滑口,快回
家的时候竟微微有点醉。

  " 姐,往后,你别帮我清洁房间了,我的房子现在又住人了?" " 什么?又
是你那个叫什么贵的朋友借走了??" " 不是,是个女孩。" " 女孩?你什么时
候………" " 阿桃,你去外面把泡在盆里的那条褥子给妈洗了。" 阿桃抓了一把
花生米,一块牛肉干就去了。

  苗苗这事我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好容易给桂花姐和韩哥从头到尾给说
了一遍。

  " 可怜啊,这个丫头比我们阿桃也大不了几个月,这往后日子怎么过啊。"
" 浪子,不是姐说你,姐知道你这个人心里有根,心善,愿意帮人,可是也得分
什么事,这女孩啊,待着你那里,绝对不是个事。" " 对啊,浪子,关键是那个
孩子,这个孩子是不能要的,那姑娘根本没有抚养这个孩子,将来说不好,这孩
子得你来养,可是你看看你那一大摊子事,能有空照顾孩子不,而且孩子跟你一
点关系也没有,浪子,你可不能当这个便宜爸爸。" " 姐是过来人,她那已经一
个多月了,要做流产得尽快了,否则晚了太伤身子了,那个小姑娘今年才15岁,
更要早做,否则晚了想做也做不得了。" 桂花姐的话说得句句在理,可是苗苗根
本没那个经济能力去做这个流产,而阿贵他们那些该负起责任的男人们却一个个
消失得无影无踪。帮苗苗找到阿贵,让他背起做人男朋友,玩弄别人身体该负的
责任,这是我唯一能够帮助苗苗的。

  春节过后我铺子的生意更加红火,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排队等我修的车子
从铺子里一直排到街上,我忙不过来了。桂花姐说得对,我的生意已经到了需要
招个伙计的时候了。我在大街小巷都张贴了不少自己写的招工广告,看到广告来
试工的人不少,可是我满意的却没有一个。

  来应聘我伙计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十八九岁高中毕业,或者没考上大学,或者
没钱读大学,而刚从农村出来务工的小年轻。他们当中大部分人不是像我这样正
儿八经学过几年修理的。但是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招伙计,招的是人品,而
不是技术,修理自行车,摩托车,汽车其实都不难,踏踏实实学一段,谁都能学
得会,但是人品不是三年五年能学得来的。

  我最后挑中的是一个叫阿峰的广西柳州人,2002年阿峰还未满十八岁。
为什么挑中阿峰,我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我只记得那天,这个年轻人一大早就
来我铺子里,根本就没跟我谈什么薪水,工作量,工作时间什么的。他连话都没
跟我说,到了我的铺子,我干啥他干啥,他会修一点自行车,什么换胎,什么紧
螺丝,换踏板,他都能做,他就是这么一声不吭,蹲着给我干了一上午的活。阿
桃送来的盒饭的时候,忙得焦头烂额的我才发现了他的存在,我也给他买了个盒
饭。

  " 哎,说你呢,你是哪位?你干什么呢?这一早上的。"

  " 我是应聘的。" " 哈哈。" 我笑了,这种应聘法,我还真是头回见识。

  " 怎么样?" " 活挺好,我喜欢。" " 你要多少一个月?" " 你看着办。"
" 两千,包你吃住。" " 啊?" " 怎么?嫌少?" " 不是,给多了。" 这个叫阿
峰的柳州仔非常诚实,他已经试过好几家修车铺了,包吃包住的,老板最多给一
千二。后来我才知道,阿峰这小子找工作,找的根本就不是工作本身,而是找老
板,对他脾气的老板,他怎么都肯干,而我正对了他的脾气。

  " 那今天我就算你上班了,干活吧。" "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 我叫阿
峰,你呢,老板?" " 以后别叫我老板,叫我阿浪。" " 阿峰,你记得,好好跟
我干,现在铺子一个月能挣六千多,我给你开两千工资,什么时候我挣八千多了,
你的工资就是三千,什么时候我挣一万了,你的工资就是四千,总之我挣多少,
总有你的一大份。" " 嗯。" 阿峰话不多,脾气非常倔强,不服软,但是对我一
直恭恭敬敬,后来他一直跟着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

  那时候我让他住在铺子里,他每天晚上都打着日光灯一直干到夜里十点十一
点才洗澡睡觉,他就是那样的人,平时闷不吭声,就是不喜欢说话,埋着头就是
一声不吭地干活,没一点别的心思。没出半年,根本没学过修理的阿峰,客人们
开始说他干的活比我还地道了。

  今年四月份我买车,我买了两辆广州丰田,给了阿峰一辆。他不敢接我的钥
匙,他说" 世上哪有打工的跟老板开一样的车的,这车我不敢开。" 日,纯傻逼
一个。后来他死活不肯要那辆车,我只好把车退了,换了一辆便宜点北京现代,
他才高高兴兴地结果钥匙把车开走了。

  铺子里只能放下一张折叠床,阿峰来了,我让他晚上睡铺子里,我自己反倒
没了地方睡了。我不能去桂花姐家,因为阿桃来了,我们不能像过去那样过着潇
洒的小三口的生活了。我也不能回我自己房子,因为苗苗自己一个人住在那里。
我经济能力不允许我再租个房子,我考虑再三还是回去找苗苗谈谈。

  中午我和阿峰吃过阿桃送的盒饭,我跟他交代了一下,就骑上我的雅马哈回
家了。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苗苗正在坐在餐桌边上吃午饭,我仔细看了一下她吃的
东西。她盛了好大一碗饭,碗里什么都没有,只是饭里拌着红红的麻辣酱,餐桌
只有一小瓶阿香婆麻辣酱,就是阿桃饭拌着的那种,超市里卖三块多一小瓶,贵
州人都喜欢吃辣,苗苗也不例外。除了那瓶麻辣酱,餐桌上还有个汤,汤里就几
根白菜叶子,连一点油花都没有,真正的清汤。看见已经怀孕一个多月的苗苗就
吃这个,我心里酸溜溜的,特别不是滋味。

  苗苗给我搬了个凳子,我们两个面对面围着餐桌呆坐了好一会,都没说话。
我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提。

  " 浪子哥,你回来住吧。" " 你说什么?" " 浪子哥,我知道,你是因为我
在这里才出去住的。" " 浪子哥,你回来住吧,我伺候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
挣钱还你的房租,我不能白住你的房子,浪子哥,你放心我会伺候好你的,你想
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 不用,苗苗,以后我们一起做饭吃,你还睡你的床,
我下午就去买张折叠床,我睡折叠床,我早上就去上班,晚上来回来,在家的时
间不会很多的。" 我那天下午买了一张折叠床,这床跟铺子里阿峰睡的那张一样,
都很小,翻个身都费劲,不过我的房间也不大,也只能容下这么小小的一张床。
我出去买床的时候,苗苗又把我放在家里的那套床单枕巾全都拆洗了一边,换上
干净的,她给房间做了一边清洁,连窗户都擦得亮亮的。

  我出去买床的时候,顺便去了一下菜市场,我买了一点青菜,一点肉排,还
特地挑了一只老母鸡,是清远土鸡,错不了,这种清远土鸡的老母鸡最适合女人
坐月子补身子。我还跑了趟药铺,买了点三七,黄芪,红枣,党参之类的药材。

  傍晚回家的时候,我没让苗苗动手,我自己炒了几个菜,而且花了好几个小
时的时间给苗苗煲了一个老鸡药补汤。吃完饭我们没什么事情做,就是聊了会天。
十点的时候,汤弄好了,我把热气腾腾的汤盆端到苗苗面前的时候,不知道是不
是水蒸气太热了,她的眼睛红红的,她大口大口地把汤都喝了,连药渣子都没扔
掉。不知道是不是我煲的汤确实有效,还是热腾腾的补汤汤多少会让人有点上火,
苗苗喝完汤的脸色变得红润润的,特别好看,我突然有种感觉,其实才15岁的
苗苗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晚上11点我们就关灯睡觉了,我躺在折叠床上,苗苗躺在床上,我们都没
有睡意,但是我们都没开口说话。屋外的月亮很圆,月光皎洁如银,月光透过我
们家的窗户洒进屋里,屋里很亮,我躺在折叠床上离床上的苗苗很近很近,我甚
至能看见她的眼睫毛,我甚至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

  " 哥,你要了我吧。" " 你说什么?" " 哥,你是个好人,你对我好,我知
道,我该报答你,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我的身子。哥,你就要了我吧。
" 月光下,我看见苗苗慢慢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她先脱去T恤,然后是胸罩,
然后是裤子,内裤。一具几乎完美的15岁少女裸体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完完全全
展现在我的眼前。苗苗的乳房很小,乳头有些大,而且很坚挺,根据我后来的经
验判断她的乳房只是个A罩杯,她的个子并不矮小,可是身子很瘦,我可以清晰
地数出她的肋骨数目,她的臀部发育并未完全,只是微微地翘起,她的阴毛并不
茂盛,相反只是稀稀疏疏的长在她的耻骨之上。她的小腹只是微微鼓起,就像胖
了一点一样,还没显出孕型。她就是这么赤条条地躺着,我却完全感觉不到空气
里有一丝淫靡的味道,相反我甚至觉得这个画面很有些圣洁,就像我在北京旅游
的时候看画展的时候那些西方油画里的裸体少女一样。

  我承认那一刻我的JJ是硬如钢铁的。我费了很大劲,才把自己按倒在折叠
床上一动不动,那天晚上为什么我没有跟苗苗做爱,我到现在也说不清楚。我终
于明白了苗苗一再强调的,她要伺候好我,为我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的意思了。

  苗苗就这样一丝不挂,躺了大半夜。我能看见她的眼里的泪光,我甚至能看
见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滑落到枕头上,枕套竟然湿了好多。

  " 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脏………" 苗苗这句话很伤我的心,我没有回答她的
问题。过了很久我才明白,苗苗不脏,脏的是这个冷漠的社会,是为了满足自己
的性欲而拉苗苗加入群交而最后又逃避责任的阿贵他们,是生了她却不关心她不
爱护她的苗苗亲生母亲,是不把继女当自己人看待的苗苗继父,是见死不救不提
供哪怕一点点帮助的玩具厂,是我们这些从不关心其他人的所有人。

  苗苗把身体转了过去,背对着我,我能感觉到她在擦拭眼泪,因为她的肩膀
一直在抽动,这个角度看,她真的是瘦骨嶙峋,有一句话形容,一茎瘦草,我见
犹怜。

  " 哥,我求你件事。" " 你说。" " 哥,我知道你可以找到阿贵哥,你帮我
找到他可以吗?" " 你想?" " 我什么也不想,我不要他为我负任何的责任,不
需要他为我坐什么,我只想见见他。" " 我只想问问他,阿贵哥,我现在和孩子
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怕………" 我一时找不到阿贵,我几乎给
所有认识的人都打过了电话,我知道我很快就能找到他,肯定会的。阿贵只是个
打工仔,出门在外,一开始只能投靠老乡,阿贵的老乡也是我的老乡。

  有一天舅舅给我抱了一台彩电。这台彩电不是新的,而是表哥表嫂他们给舅
舅新买了一个更大更新的日本彩电,舅舅家里本来就不大,这个淘汰下来的电视
就成了占地方的多余之物。彩电还能用,而且状况基本良好,没什么大问题,扔
了舅舅舅妈又有点心疼,想起在广州做事的我,就给我送来了。

  这件几乎是微不足道的小小事情却惹来了苗苗的极大兴趣,我们屋子根本没
有有线电视接口,所以她非常卖力地跟我用两个可乐罐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天线,
然后又跟我去建筑工地偷了一根长长的竹竿子拿回家竖起来当天线杆子,然后不
厌其烦地转动着天线调台。

  我们制作的简易天线非常粗糙,以至于我们只能收到三个清晰的台,珠江台,
中央台和岭南台。就这三个电视台,我们每天吃完晚饭之后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跟苗苗在家看电视的感觉特别奇怪,我觉得自己内心特别平静,这是一种家的感
觉,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跟15岁的苗苗在一起会有家的感觉,我非常喜欢这种感
觉。后来我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如果一个男人如果觉得跟旁边的女人在一起有
一种家的感觉的话,那这个男的一定是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女人。也许那个时
候我已经爱上了年仅15的苗苗,只是我的内心拒绝承认而已。

  因为有阿桃在广州,我和韩哥和桂花姐之间根本没有机会玩三人的性爱,甚
至桂花姐也没有机会过来陪我玩一次,那段时间我突然成了孤家寡人,再也没了
有规律的性生活了。说是孤家寡人也不算对,因为苗苗在我家里,我只是没办法
鼓足勇气跟她这个才15岁的女孩做爱,如果做了,我真的不能原谅自己,我跟
阿贵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三天之后我就找到了阿贵在哪里。阿贵那会就在彭志国那里。他过完年收到
广州玩具厂这边的消息就没回过广州,而是在家里过完年就直接跟彭志国去了佛
山,彭志国介绍他进了佛山陶瓷厂,两个人干的都还是流水线的工作。阿贵一直
要求彭志国不要跟我说他在佛山的消息,他已经猜到了苗苗回来找我了。阿贵没
说,彭志国根本不知道广州这边的事。他以为是我和阿贵闹了别扭,彭志国跟我
一起长大的,我们住一个村里,读一个小学,一个初中,他觉得瞒着我这点事不
合适,所以才偷偷打电话给了我。

  我没告诉苗苗,我交代了一下阿峰料理铺子,我就急急地坐车去了佛山找阿
贵。

  " 阿贵,苗苗在找你,她怀孕了,被玩具厂开除了,也找不到工作,现在状
况很糟糕。" " 是吗,她肚子里的货也未必是我的种啊,她没工作跟我有什么关
系。" " 她想见你,就是见你一面,不要你做什么。" " 我干嘛要见她啊?" "
你是她唯一的男朋友啊。" " 呸,她都睡了七八个男人了,我这男朋友算个屁。
" " 你不能一点也不管吧。她现在在我家呢,你就去见见她吧。" " 丢,浪仔,
你到底向着哪边的?你怎么给外人说话啊?再说,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瞎
掺和什么啊。" ……

  " 慢着,慢着,你说苗苗在你家,你小子不是想捡我的破鞋吧,告诉你,你
捡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破鞋,是七八个人的,那个小妮子没告诉你我们是怎么玩
她的吧………哎哟,浪仔,你怎么打我?" 我听到这些话,就觉得血一起往头上
涌,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肺气炸了,我的胸口隐隐作痛,我一拳就把阿贵闷倒在
地上,我追过去,我就脚踹,踩他,我捡一个砖头………我那天没头没脑跟阿贵
打了一场架。

  我打阿贵的这场架把在旁边看着的彭志国吓坏了,他跟我从小一起长大,他
知道我的脾气温厚从来不跟人打架,甚至吵架都没有。可没想到我打阿贵那次就
像疯了一样,招招都是死手,彭志国说我的眼睛都打红了,我真是打急眼了。特
别吓人,他说我那一刻是一心一意想弄死阿贵的,如果不是他拉着的话,我真会
要了阿贵的命。他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我那天会有那么大的火气,说真的,我自
己也不大理解。

  那天我把阿贵打了个半死,爬都爬不动了,而我自己也被他打了个头破血流。
从那天开始,阿贵不再是我的朋友,我一生都不愿意再见他一次。

  我带着满脑袋血回到家里的时候,苗苗心疼坏了,她也隐约猜到了,我去找
阿贵了。那天苗苗特别细心为我清洗伤口,包扎,她总是问我," 哥,你疼吗?
" 我怎么可能不疼呢,疼的还是那种说不出来的疼,疼入心扉的那种疼。

  " 哥,你见到了阿贵哥,他不愿意来看我,对吧。" 我只能点了点头。

  " 那就算了,也许我们真的没缘分了。" 苗苗显得很沉静,我感觉眼前的苗
苗和我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很大不同了,也许就是这段时间,所有的变故无
疑是加速了她的成熟,在她那里,我再也看不到她童稚的一面了。

  " 哥,你帮帮我吧,我想拿掉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

  " 我不想这个苦命的孩子像我这样无奈地活着。" 阿贵他们的责任就这么转
嫁到了我的身上,说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能帮助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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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年回来,智叔就找过我一次,那次他带了好多水果还有一些糕点来,他说
那些糕点是丽华姐前一天一大早专门去番禺一家澳门人的糕点店买的,那家店做
的的糕点全广州都出名,连佛山,东莞人都开车去订做,去晚一点根本买不到,
她只给小豪留了一份,剩下的都让智叔给我带来了。

  那些糕点我拿回家给苗苗吃了,苗苗说那是她一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甜点。
我自己留了一块,尝了一下,苗苗说的还真不是言过其实,澳门人做的糕点酥酥
的,软软的,脆脆的,甜甜的,这种甜味尝在我嘴里,却一直甜到我心里。

  那天智叔和我没聊什么家里的事情,聊的最多的是小豪。眼看小豪夏天初中
就要毕业了。丽华姐的意思是把小豪送到住宿制的重点高中去,历练历练自己,
而智叔却有点舍不得,小豪从小到大就没没离开过家,智叔两口子把他伺候得好
好的,这么离开家过日子不定得遭什么罪。

  当然智叔心里也明白丽华姐这么做是对的。大城市的孩子跟我们农村的孩子document.getElementById("debuginfo").innerHTML = " Update at 07:09:48, Processed in second(s), Queries";